“你无非就是想让我完成和你的约定，就是天塌之时和你一样冲上去送死。”

“但，想都别想，我凭什么要救这些苍生？”

烛九阴叹气“最后跟你说一次，你要就的是天下，而非苍生。”

“即便苍生死绝了，只要天地还在，就还有希望。”

“前提是，灭杀天道，天道就不应该有灵智！”

天道的目的，烛九阴很清楚，就是想圈养苍生。

“恕难从命”龙阳非常非常怕麻烦，这趟浑身他是不想搅和。

但就算龙阳这么说，烛九阴还是非常肯定的说道。

“你会的”

龙阳翻了翻白眼，不在于烛九阴争论。

“你知不知道真正的轮回在哪里，不是冥界的六道轮回。”

这是龙阳心中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一听龙阳这么说，烛九阴就知道龙阳的意思。

“你是想毁了轮回，放出被禁锢在里面的灵魂？”

“嗯！”

龙阳自有他的打算，他还有一个心愿未完成，要是完成了他或许才会牺牲自己。

“你疯了不成？”烛九阴稳重了不知道多少年，但现在也被龙阳这异想天开的想法所激起波澜。

轮回是天地的秩序，人死灵魂进入轮回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龙阳这么做就是把自己往死里上逼。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面对烛九阴的质问，龙阳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

“这样可是染上无尽的业火，况且你承受不住因果循环。”

烛九阴也知道龙阳心里已经抱有死志，他应该高兴起来，只要龙阳心愿了解，牺牲自己挽救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是对龙阳的惋惜，他这个举动相当于是自己堵死了活路，堵死了凌驾于天地之上的机会。

但龙阳早就知道自己超脱的机会渺茫，一旦超脱不了，什么都没指望了，更何况自己的心愿。

所以，龙阳才决定亲手放弃那一线生机，以死来满足自己的心愿，并且抵抗住灾难，为云翩跹搏一个自由的世间。

龙阳不能，真的不能将希望寄托于看不到的超脱之上，他做的事，必须万无一失，即便付出自己的生命。

“这个，我并不知道，轮回不是我掌管的范围”烛九阴这点确实没骗龙阳。

“单，你们龙家先祖龙拾遗知晓，并且他夺取了轮回的力量。”

“他跟我和伏羲一样，以这样的方式存活世间，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缘分了。”

“还有盘古与天地融为一体，你找到了轮回，也只有用盘古的斧头才能破开他的身体，这个也要你去寻。”

烛九阴能给龙阳的帮助只有这么些了。

他心里有些哀伤，龙阳死了，日后谁能谁还有机会凌驾于天地之上呢？不知道他有没有希望见证这一幕。

“多谢了”龙阳已经满足，虽然烛九阴不清楚，但指引了他一个方向。

如此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