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书记点点头。

“我替您把这些记录拿下去，明早再送来。”二秘主动做事。

“等等。”李书记拦住了他，“就放这儿吧，明天做也是做，我现在休息一下，然后抽着手头的空先处理几件，明天也能轻松些。”

“是。”二秘自觉退下。

李书记喝着重新泡的茶，感受着鼻尖的芬芳，翻开了记录册。现在有时间，但时间比较少，干脆翻翻，捡着好解决的先做掉。一边翻，李书记一边拿眼睛去扫，扫到其中一条时，下意识停住了。

“姓名，刘信。来电。目的，讨论个人事务。”

刘信给自己打电话了？

按理说，省委的电话，是不可能给一个普通人的——

但刘信不是普通人，他是为国立了大功的，揪出很多大的间谍，保证了没有更多国家的机密被人给卖出去。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建陵城首富，是全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富豪，是顶级的青年才俊，可以作为榜样推向全世界的一张名片！

考虑到这些，在刘信回国后来见自己的时候，李书记把自己办公室的电话给了刘信，叮嘱他千万不能外泄。有事可以打，说说烦恼，聊聊经济都行。

在李书记的预计里，刘信是个知进退的好青年，估计他最多会在一两个月以后跟自己联系，没想到这才分别多少天，就联系自己了，还私人事务……是有事相商，还是有事相求？

李书记忍住了不悦的冲动，按照秘书记下来的号码，给刘信回了个电话。

“李……李书记？”刘信有些不敢置信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怎么，你联系我，居然你还感到惊奇了？”李书记哈哈大笑，“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啊。”

刘信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李书记，我知道你年底忙碌，这时候打扰，实在是有件非问不可的事。我想问一下，帝都的王渊，在不在这一次的行动抓捕名单中？”

李书记脸色陡然严肃：“怎么，你想探听国家机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刘信连连解释，“我没有打探机密的心，但是这个王渊，乃是图卡公司的副总，也是我的合作伙伴。现在他突然失踪了，网上也变得查无此人。我推测他可能与此事有关，所以斗胆问一问，主要是怕这件事会牵连到我吧。如果超过了权限，不知道李书记能否帮忙开下绿灯，就当体恤我为国家跑前跑后找证据，给点小福利吧。”

“你这小子，跟我还讨价还价。”李书记笑出声，“好吧，你说的也对，王渊是你的合伙人，若是涉罪，你也要跟着倒霉。看在你是我省青年才俊的份上，我便帮帮你。你等等，我查看一下。”

电话挂断，李书记办事雷厉风行，没有让刘信等多久，就给他回了个电话。

声音有些低沉：“刘信，很不好的消息，王渊确实是俄罗斯收买的间谍，证据确凿，已经被国家秘密处理掉了。因为事关机密，所以将他的信息一并消除。你这个合伙人，可真是够坑的。”

刘信感慨，物是人非。本来是跟自己争股权的活生生的人，现在不仅人，就连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也都没了。王渊也是作死，好好的钱不赚，跑去给外国人干这种勾当，真是死有余辜。

没办法，自己选择的路，怎么都要走下去。刘信问李书记：“李书记，这王渊的事情，不会牵扯到我们图卡公司头上吧？”

“放心，如果要牵扯，你早就卷进来了。上头也会知道人情世故的，不会因为你的合作者出事，就把你也迁怒。”李书记送上一颗定心丸。

刘信心领神会：“那么敢问李书记，王渊他掌握的股份……”

“根据国家规定，他手里的股份什么的，都收归国有，现在是国家的资产了。”李书记笑着道，“你要真正了解的话，我一会儿让秘书给你发个消息，告诉你这个事情可以去帝都哪个部门查，你查一查就知道了，所以你不用急，你那个图卡手机的二股东，现在就是国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