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直都知道。”

尘染点了点头。

“所以……你一直都在等我？”

苏墨突然觉得这样对尘染太残忍了，每一个世界，都是他，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只有你到了那个世界之后，我的神魂才会苏醒，但是因为还不完整，所以不能控制身体，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你。不过，从根本上来说，那些都是我，只不过是没有记忆的我。”

尘染伸手给苏墨整理了一下头发，风轻云淡地说着这件事情。

可是苏墨却心疼尘染了，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陪伴着自己，却又什么都不能说，突然，苏墨想到了一件事情……

“师父，上一个世界……你是不是出现过？”

“嗯，看来你还是察觉到了。”

尘染笑着说道，他的小徒弟，一直都是这么聪明。

苏墨的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尘染看着苏墨的眼泪流出来了，赶紧给她去擦，明明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要给自己道歉？

“每一次都让你一个人，对不起。”

尘染听了这句话之后，心里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似的。他爱面前这个女孩儿，他一直担心她不会原谅自己。可是现在，这个女孩儿居然因为这件事情对自己道歉？可是，她不用道歉的啊，这本来就是他心甘情愿的，而且也是他自己应有的惩罚……为什么她要道歉呢？

“墨儿，不用向我道歉，分明是我对不起你，这些都是惩罚我情愿接受。”

“我不管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以后，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苏墨紧紧抱住尘染，就在尘染告诉她真相的那一瞬间，酒酒把之前几个世界的情感都还给了苏墨。

这个时候，苏墨才能够体会尘染的感受……她想，如果是自己的话，恐怕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