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看向欧内斯特，等待着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你知道身体、灵魂、心灵和意识之间的关系吗？”

可是欧内斯特什么都没做，反而向左丘问出了一个似乎和尸体毫不相干的问题。

左丘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理解，“肉身承载魂魄，魂魄承载人心，人心承载意识，反过来则是意识影响人心，人心影响魂魄，魂魄影响肉身。”

因为自幼修道，左丘还是更习惯道教用语，不自觉地就把身体改成肉身，灵魂改成魂魄，心灵改成人心。

欧内斯特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左丘的回答，紧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你知道符卡的本质是什么吗？”

“符卡是产生于灵魂根源的规则衍化物。”

左丘直接把小明告诉他的那套说法拿来用了，反正他早就习惯了欧内斯特故弄玄虚的习惯，他也不着急，就当陪着老头逗闷子，而且欧内斯特透露出来的信息绝大部分都是具有非常高的价值。

欧内斯特轻笑着摇摇头，“也对，也不对。”

“产生于灵魂根源的规则衍化物只是符卡的一种很笼统的解释，并不能真正解释符卡产生的原因。”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四星级到六星级被称为超凡级，原因是在这个阶段轮回者开始将世界规则铭刻在自己的身体、灵魂、能量或者是心灵、意识之中，已经开始超越凡人的极限，所以才被称呼为超凡。”

“当规则铭刻深度到达一定程度之后，超凡者的身体、灵魂、能量、心灵等等总之是一切规则深度达标的器官都会开始出现规则衍化物，也就是符卡的初始形态。”

“超凡者铭刻世界规则可能是无意识的，也可能是有意识的，但不管怎么样，已经初步开始了规则化的进程。”

“所以当一名超凡者战死之后，他残留的灵魂碎片如果足够强大，意志足够坚定，就会和他超凡化、规则化最深的器官，或者说是某种规则结合，最终形成一枚代表着这位超凡者最擅长、最精深的规则衍化物，也就是符卡。”

左丘大致听明白了欧内斯特的意思，他低头看着地板上的尸体，有些迟疑地问道“您是说这具尸体会凝结出符卡，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

“可是它在我的空间袋里存放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左丘倒不是怀疑欧内斯特，只是他不太明白符卡诞生的时间为什么会这么长。

“有些超凡者死亡之后，因为规则化、超凡化的程度差一点点，或者是某些外力因素，会导致他们体内的符卡处在凝结成形的边缘，这具尸体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