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内真气尽失,如果拿不到解药三天之后修为便会大减,不知我有没有说错?”衡玦面沉如水。
“看来你确实识得此物。不过知道又有何用,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处!”军葛说罢对着衡玦击出一掌。
袭来的掌风显然超过了四象之境,只有催动精妙的掌法才能击出这突破自身境界的一掌。
“好掌法。”衡玦不闪不躲对着轰出一掌。双掌一触即分,军葛被反震之力推出三步之远,而衡玦坐着的椅子则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你还能运气反攻?!”赵吏和军葛两人一左一右退至衡玦身前半丈之外。
“两位如此谨慎,为何不继续哄骗在下去取药,到时再联合师兄弟们联手拿下我?”衡玦站起身子,拍去身上的木屑,“莫非是刚才将你们赶走之人带来了什么变数?”
“哼,一个将死之人。何须与你多言?”赵吏和军葛联手攻向衡玦。
“那我倒要看看两位有何手段。”衡玦激活将军骸的“力将军”之后与两人对攻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放开他!”赵吏和军葛惨厉的声音从堂中不断传出,躲在不远处的管家和仆人听到这些声音之后,相互看了看对方之后便朝着后院跑去。
半柱香之后,赵吏与军葛二人被衡玦分筋错骨之后扔在地上,“现在可以说说‘孕五草’到底在何处了吗?”
军葛的修为比赵吏低上一些,已经近乎失去了意识,浑身无处不痛的赵吏在衡玦有意为之之下还保有意识,“没想到你居然是‘暗叶’的人。”
“赵兄可知道你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便只能杀人灭口了?”衡玦显然有些意外。
“哼,‘暗叶’中人还能放过我们师兄弟二人?”赵吏狠狠地瞪了一眼衡玦,随后语气一缓,“我们失手被擒,就算回到门派也免不了惩罚。”
“惩罚?”衡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来两位来自缥缈剑派。不过你派对于未完成任务之人确实太过狠辣。”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知道的却是不少。”赵吏也不再讳言,“废去一半功力对于我们这样不受重视的弟子和谋杀无异,于其在门中受辱不如一死了之。若不是我们师兄弟贪图派中奖赏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我会将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告知于你,希望你能给我们师兄弟二人一个痛快。”赵吏说完看向身旁面色惨白的军葛,眼中满是悔意。
“赵兄是不是太过于悲观,我想任何门派都不至于轻言舍弃四象之境的武者。”
“看来你尚未加入百晓门,否则怎会不知道此事。”赵吏压下来自胸口的阵痛,“自从一个月前,各派弟子纷纷突破原来境界,我等四象之境的武者不再和过去一样收到重视。加之原先修习绝学的弟子施展其中奥义时可以引动天地之力之后,我等一般弟子便变得更加边缘了。”
“一个月就有如此改变?”衡玦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此事你以后只会知晓,犯不上哄骗于你。”赵吏喘气声开始变得沉重了几分,“关于那‘孕五草’,我师兄弟二人得到门内的消息则是,缥缈剑派与天山剑派共分此灵草,另外五派并不会插手,毕竟这桥,平二镇已归我两派所有。”
“所以你们在此设计伏杀散人?”衡玦按下心中的惊讶,他没想到百晓门的情况竟是如此之差,如此情况倒是拼上了最后一块拼图即百晓门为何同意接纳“暗叶”这生死大敌。
“没错。”
“不过你们这样的伎俩也太过幼稚,真会有人上当?”
“听信我师兄弟二人之话的人,无非是两种。一是涉世未深,空有修为之人;二是自持武艺高过我们二人,意欲拿下我们逼问消息之人。只是我们没有想到吃下‘纤巧散’的你竟然还能反抗。”
“在下只是凑巧遇见过此毒药,故而有所提防。”
“唉,天意如此。”赵吏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门中传递来的消息在我怀中,你自取之。”
“多谢。”衡玦挥剑取走了赵吏与军葛的生命。
取出赵吏怀中的锦囊,衡玦仔细翻看其内装着的所有纸条之后,心中暗自庆幸,“没想到‘孕五草’竟然长在两镇之间,怪不得两派会平分此物。还好距离灵草成熟仍有时间立刻出发赶去应该还能赶上。”
拿上赵吏袖中剩下的“纤巧散”之后,衡玦打开了房门欲意离开,没想到屋外跪着蒙住双眼的老少七人,他们身后则是同样蒙着眼睛的十多个仆人。
“多谢少侠替我等除去那两个恶人,救下我一家老小。”跪在最前的老人说完便对着衡玦磕了三个头。
了解完来龙去脉之后,衡玦原本对赵,军二人的怜悯消失于无形,“他们两人的尸体就由你们处理吧,各种厉害你们应该知晓。”
“小老儿,明白。”
衡玦轻身翻墙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半盏茶之后,老人和家人一起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取下,转身对着招待过衡玦仆人吩咐道:“念你们六人仍有忠心,此事就交给你们处理,吴管家自会看管你等。如果想要告密,后果你们是知晓的。”
“是,奴婢们省得。”
等到仆人们进屋处理尸体之时,老人对身旁的吴管家说道:“他们见过那年轻人的样子,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记住不要留下痕迹。”说完便带着家人离开了此处。
“是。”吴管家转头看向和仆人一起整理的肖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随后则是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