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和富契说一声对不起”欧文满脸愧疚。
衡玦没有回答,欧文的这句话也帮他解答了心中最后的疑惑,但是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创·爱德华一定会让迪西的推理尽快变成事实。
拿上手镯的衡玦马不停蹄地朝着城门口跑去,他要在城门口截住从隔离病区回来的富契。
……
富契的马车里坐着风尘仆仆的衡玦,“康斯坦丁先生,有什么事吗?”
“富契先生,迪西的推论中经过可能和他想的不一样,我需要和你说明。”
“您说。”富契有些欣喜,或许自己父亲不是主谋,“对了,迪西先生呢?”
“他死了。”
“什么!”富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驻地里足足有三十名侍卫。”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因为杀手正是你的父亲派来的。”
“为了灭口?!”
“不,为了坐实主谋是他自己。”
富契没有反应过来,衡玦继续说道:“你的父亲派人杀死了迪西,拿走了他写的推论。杀手也准备杀死我,但是那名杀手并不是我的对手,也正是这件事让我明白了这次的疫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衡玦伸手打断了富契,“富契先生,请先听我说完。迪西的推论中其实有一个被隐藏起来的破绽。如果按照迪西的推论主谋是你的父亲,那么他应该不会让爱德华家族牵涉其中,完全推给维克家族才是最好的方法,还有欧文医生在狸村家中的零号病人也无法解释。”
“所以……”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父亲故意的,他正是要我们得出他是主谋。”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富契将信将疑。
“我想他需要这么做。爱德华家族从六百年前开始就参与救治疫病,这六百年来所积累的声望,以及设立的学校垄断了优秀医生,这些事情是需要代价的。”
“什么意思?”
“你看过现在关于医疗方面的书吗?”衡玦从怀中拿出两本一模一样的书。
“这……”富契抿了抿嘴,他惊讶的发现这两本书中的内容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看来这两本书果然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我并不知道。只是感觉到奇怪而已,但是您的父亲肯定知道这件事。可是他没有和你说,为什么选择隐瞒?”
“难道是国王?”富契轻声说道,能做成这件事也只有那至高无上的王。
“或许是的。”衡玦拿出了有一张票据。
“这张票据才是真的。”衡玦将票据递给了富契,“这张票据是欧文医生从维克公爵的房间里偷出来的。”
富契看向手中的票据,发现票据的编号和另外三张一样,但是内容完全不同,上面记录着维克公爵在半年购买了二十名女**隶。
“这张票据是刚才欧文医生交给我的。或许欧文医生想让我们调查的其实是另一件事,那就是贵族才是故意传播疫病的主谋。”
“什么?!”富契不记得自己刚才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说过多少次同样的话了,但是这个结论实在是太过惊人。
“假票据是欧文医生故意留下的,他故意装疯让我们注意到他进而注意到票据,但是他没有想到‘正直’的商会,‘贪钱’的远征团,‘高尚’的贵族还有你的父亲全部是一伙的。”
“欧文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拿出真的票据和他收集的证据?”富契继续问道。
“我想你的父亲见过他了,把自己的计划全部告诉了他。而他也认为你父亲的计划更好,所以他选择在那之后配合你的父亲。”
“所以迪西先生的推论从一开始就错了。”
“是的,他想错了欧文,想错了票据。我的推论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