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你们走吧。”杰德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起来。
“那我们就告辞了。”迪西拱了拱手和衡玦转身离开了小院。
等到迪西和衡玦的身影消失,侍女端着甜品来到杰德身旁问道:“团长就这么让他们离开了?”
“弗兰科虽然和我们有宿怨,但就像我说的愿赌服输。”杰德放下茶杯,拿起手帕擦了擦嘴,“通知了?”
“团长放心,我已经通知城里的干员了。”侍女递上甜点后,躬身离开了院子。
“真的需要把公爵抛出去吗?”
“迪西带来了两个变数:第一,他们绕开了原先的安排直奔我们的远征团,他们的提前到来打乱了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这件事是意外,还是有人授意?更为重要的是这张票据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获得的。
第二,计划已经朝着脱离我们掌控的方向发展,这是谁都不愿意看见的而且一旦暴露没有人能够承受其所带来的后果。公爵毕竟是‘他们’的人,比其他人更容易掌控,这样可以将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
再加上‘剜骨’会长的对于所有人的警告所以必须把公爵抛出去,然后利用他对我的怨恨,这样就可以留出余地让事情回到原来的轨迹上。眼光要长远一些,斯沃夫。”杰德吃下最后一口甜品后,站起身子看向山谷的正前方。
“真弄不懂‘剜骨’会长这么在意调查团做什么。”
“因为这给他带去了所有他需要的东西。你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不仅仅是斗气而已。”杰德回头看向斯沃夫。
斯沃夫眉头微皱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
渐渐远离远征团的马车上,迪西再次拿出票据看了看,开口说道:“你觉得这件事是真是假?”
“那要看你们之间的恩怨有多深了。”衡玦将刚才收回匕首重新缠好放到大衣里,看向迪西。
“很深,我可以算得上他的第一批客人。那时候远征团才刚刚出现,算是违法的行当,我以卧底的身份潜入收集证据将杰德送进了监狱。我自己也救下了一个奴隶,并把她留在了身边。
三年后,杰德出狱了找上门来看到了颈部印有印信的她,在一阵混乱中那个奴隶死了。”迪西虽然用奴隶这个称呼,不过衡玦听得出来迪西语气中带着遗憾和怨恨。
“断人财路和杀妻之仇确实难以消除。仇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误导我们,无论经过多少曲折,误导我们就是他最根本的目的。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欧文哪来的票据。”
“回去后我去调查这位公爵,你去找富契调取欧文的档案,看看档案里能不能看出什么。”迪西点起烟斗狠狠吸了一口,“所谓的赌斗可能是为了拖延我们的进度,他们可能已经安排好人手了。这件事越来越棘手了,也越来越有趣了。”
衡玦,迪西漏掉了一点,这一点也再次将本次的疫病调查推向了更加复杂的境地——疫病已经在王都大范围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