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衣婆苦不堪言,这次算是遇到个难缠鬼了,这小乞儿能够同时操控数把兵器,着实是拿捏住了她的软肋所在。
更要命的是,他的攻势极为迅猛,不走刚猛攻杀一招毙敌的路子,而是采取软刀子割肉的消磨战术。
那把漆红如燃血的长枪之上并无多少力道,但速度却是快的出奇,旨在牵制住自己。
旁人看似这杆长枪是在主攻,其实只有她才知道,主攻的并非是这杆长枪,而是那对短杆旗枪。
一对短杆旗枪左右夹攻,一次次扫震在自己两肋,力道不可谓不重,若非这身金坛境的底子打的不算薄,且还有伪骨楼的支撑,这会儿肋骨应该被打断大半了。
软刀子割肉,讲究的就是使劲磨,只要工夫到了,再软的刀子也总有割开皮肉的时刻,而赵狗子走得就是这个路子,以神劾牵制,再以旗枪来磨杀她的体力。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因为筋疲力竭而落败。
嫁衣婆迅猛变招,双手扣合,连接双臂形成一个大圆,抱着被神劾点中胸膛的决心,环抱成圆的双臂向着三杆枪攻套去。
赵狗子冷笑一声,神劾一抖,直接点在她的胸膛之上。
嫁衣婆双臂瞬间合拢,将三杆枪搂入怀中,紧接着四肢百骸之内的力量如决堤之水般泛滥滚涌,死死的扣住怀中枪,猛地一个发力,将赵狗子甩飞。
神劾并未如常人预想的那样洞穿那嫁衣婆的胸膛,她也并未受到多少重创,仅仅只是体内气血被神劾撞击的翻涌不已。
神劾作为牵制,其上所载力道并不算雄浑,不过饶是如此,也应该能洞穿一具肉体才对。
赵狗子之所以没能将其重创,是因为她不但结出了伪骨楼,而且其中衣之下还披挂有一件铜丝甲。
这件铜丝甲为她抵挡了神劾的致命这一击,不过因撞击而产生的力道却是被实打实的灌入了嫁衣婆的体魄之内。
赵狗子被甩飞,嫁衣婆赶紧抽身而退,与赵狗子拉开距离。
被神劾递入体魄之内的力量如苍龙过境搅碎云雾般,所到之处,气血翻海般暴动。她稳住身形后,慌忙攒聚一口气机,调动全身力道去“截杀”被赵狗子打入体内的劲气。
嘭!
那嫁衣婆背后突然炸出一个碗口大小的血窟窿,皮肉绽开,血流如注,触目惊心。
两股力道在其后背狭路相逢,宛如两个凶性暴戾的炼体者在其体内迎面相撞,直接将其背后的血肉给摧毁。
大能炼体者之间的正面硬撼,足以打碎一方山河。
而这两股力道正面碰击,将嫁衣婆的后背炸出一个血窟窿,差不多就跟大能炼体者因打斗而捣毁一方山河是差不多的光景。
震碎这道窜入体内的暗劲后,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后背血窟窿中灵力精湛如水,裹挟着鲜血翻涌不已,宛如一眼汩汩冒腾的血泉眼一般。
灵力翻蠕,她后背那洞血窟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