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点点头,说道:“看来你很适应半壁天。”
温裕说道:“因为不想哭,所以只能笑。”
娘得,你把老子丢在这里,不适应能如何,哭鼻子么?
白伶指了指那面色煞白,腰若无骨的鲛女,说道:“许旌阳让我把她托负给你,他还说,南山柳沟安然无恙,让你不必担忧。”
温裕问道:“第二件事?”
白伶,“方知微已经抵达半壁天。”
温裕翻白眼,“关我屁事?”
白伶笑着说道:“你那小师弟途径拜侯城,被方知微算计了一手,虽然没有丢命,可终归是有苦难言,以至于他对读书人都是有些偏见。”
温裕搓着手,笑眯眯说道:“这样说来,我得去见见那小坏种了,他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我温裕可是很挂念小师弟的,就怕他被读书人拐跑了。”
温裕跟读书人不对付,听到顾天对读书人有偏见后,打心眼里高兴。
这样的小师弟,才能跟他志同道合嘛。
只见他一手轻轻扬起,仙人烛树裹挟香火激射而来。
不过,师弟被人欺负了,当师兄的怎么说也得替师弟出口气,一码归一码。
大不了把你打趴在地,再把你扶起来呗。
有苦难言是吧?
那就把那小坏种打的有口难言吧。
白伶提醒道:“方知微已是玉楼境,非同一般的玉楼境。”
温裕一挑眉毛,“你温大爷的金坛境就很一般了?”
金坛打玉楼,又不是没打过。
白伶双手负后,衣袖飘扬,白衣芦花,抬头看向前方接连天地一线的芦苇荡,心思流转,轻声说道。
既然我白伶打不服你,那就找一个金坛境的人来打服你。
顾天、赵狗子、柳灵郎和秦青枳四人穿越荒郊之地,最终行至一座城镇。
三人一路上风尘仆仆,疲态尽显,唯有柳灵郎这小东西,一路上悠哉游哉,坐在顾天肩头,走马观花一样。
由于被少年郎驮负在肩头,哪怕穿行了百余里地的距离,柳灵郎最多就是觉得无聊而已,没有丝毫疲态显露。
除去柳灵郎之外,一行三人,身上都有伤势,其中赵狗子伤势最重,体魄和灵魂都有不同程度的创伤。
所以这一路走来,哪怕小乞儿是那异种的体魄,都是身心俱疲,气弱体乏。
顾天如今的伤势不算重,原本被陆昭符洞碎的神魂,在秦青枳镇魂术的镇压下,目前还算牢固,再加上少年郎体魄根骨都能算作出类拔萃,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少年郎根骨出彩,这要归功于柳沟寺对他根骨的重塑。
那座曾经有十三尊大佛共济一堂的古寺,对于根骨塑造一事,普天之下,无人能出其右。
若是温裕没有前往半壁天,雷谟便会在温裕跨入玉楼境之时,亲自走一趟南山柳沟寺。
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死缠烂打,又或者撒泼打滚,他都要从柳沟寺为温裕讨来一具极佳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