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哪位老祖宗级别的读书人仗着身份境界不要脸的出手敲打温裕,那老夫可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大家各自召集人马,武斗一场,我摩雷观要是输了,老道给你们磕头都行,你说磕几个就磕几个!
只是在见到方知微的连环算计之后,雷谟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个刚刚才踏入玉楼境层次的小崽子,几句巧舌如簧就将两位曾经声明在外的强者给挑反了?
他看向白伶,面色有些不悦,说道:“白老弟,这小坏种可是个大祸害,你不是专程过来捉拿他的么?愣着干什么?赶紧抬走,免得碍了老道的眼!”
雷谟是真对方知微这种人喜欢不来。
白伶笑着说道:“皇上不急太监急,他炼化一地武运为文运有什么不好?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天地间的文运有多多,所谓文运昌盛,不过是读书人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之言,他既然能够馈赠给此间地域一部分不菲的文运,何乐而不为?”
雷谟吹胡子瞪眼,“你这叫助纣为虐!”
白伶依旧微笑淡然,“我知道雷观主担心什么,温裕落定在读书人云集的半壁天是不会也不可能吃亏的,所有的算计在强硬手段面前都是纸糊刀削,根本经不起摧残。
千万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历朝历代的起起落落,可从来没有哪个朝代不靠武力仅凭算计就能打下来的。”
雷谟仍旧心有闷气,不过白伶这话说的确实在理,也就无言反驳。
没想到这个白衣读书人一眼就看穿了雷谟的那点小心思,更是以三言两语就将那点小顾虑给打消了下去。
雷谟在见识到方知微的歹毒伎俩后,不知怎么就怕温裕在半壁天那边吃了亏,若是云集在半壁天的读书人都像方知微这样难缠,估摸着温裕不吃亏都不行了。
白伶接着说道:“我这是在为小观一铺路,既然我给他起了个这么好的名字,小观一又遇人不淑,落在了你摩雷观的手中,那我可不得多为他想想?”
雷谟拉起了脸,“白老弟,你他娘的明里暗里的骂谁呢?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白伶说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本是不想说这些的,老观主非要往这上面撞,我能如何?”
雷谟哑口无言,白伶笑眯眯抿了口酒,滋味可真不错。
能怼的老观主说不出话来,比能喝上摩雷观的几坛陈年佳酿还是稀罕事。
读书人说道:“整个北域文运武运皆是稀薄不堪,前些年许旌阳那小老头以一副出自文运鼎盛家族的子孙联聚拢一地文运,再加上方家书楼对于此间文运的收拢。
整个北域的文运更是捉襟见肘,你这老儿却也是个心大的主,竟是一点都不作为,这他娘的道祖每年也得吃上几两香火来着,你就这么看着小观一喝西北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