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王妈妈愈发生气,大声一唤,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大步上前,合力一搭手架起白玄,不由分说,将醉了的他陡然扔入了河内。
只听“噗通--”一声,街上的闲人都围了过来,仅片刻,人越来越多,你推我搡,由于天气太冷,见有人落水却无人打算帮忙。
南絮一直慢步跟着画舫,见此情景,不由笑了出来。
刺骨的寒意令白玄立刻清醒,狼狈地往边上游,到了浅处才得以使轻功回到岸上,衣裳和发瞬间结冰,冻得浑身直打哆嗦,拍了拍额头,方才是不是南絮来过了?
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听说是喝花酒不给银钱,这种人,该!”
此言一出,人群中炸起一片叫好之声,大家先前的担忧和同情被抛于脑后,纷纷对其指指点点。
太解气了!南絮心中痛快,远远见上官倾城和钟策过来,侧身挤出围观的人群,快步迎了过去。
上官倾城一脸急切,鼻子和耳朵冻得通红,皱眉问:“我们没寻到他,你呢?”
不能给她任何心疼白玄的机会!南絮粲然一笑,拉起她的小手,“估摸着他今日没出来玩,好冷,我们回去吧!”
炭炉上,罐中的药开了,“咕噜,咕噜--”直响,满屋子充斥着浓重的草药味。
“啊嚏--”白玄皱着鼻子,忍了许久,终是打了个喷嚏。
看来是真凉着了,上官倾城心疼他,逼了满满一大碗药出来,伺候他喝下后,起身去盛了碗粥,细声说:“这骨头粥我煲了很久,你吃一些。”
想起被人戳着脊梁骨的狼狈,白玄不禁打了个寒颤,将粥接过来大口吃着,突然想到什么,皱眉问:“昨晚南絮在哪里?”
闻言,上官倾城不由心生嫉妒,不高兴地反问:“那你呢?我们找了一圈都没看见。”
总觉得事情不对,白玄知道该去问玉儿,大口吃完了粥将碗放回桌上。
看着这简洁的客房,上官倾城心中不免委屈,噘嘴生了好一会子闷气,嗫嚅道:“我们有婚约,你别在南絮身上动心思了。”
这话白玄听着不高兴,细瞧了她一眼,笑问:“银子被贼顺了去,你那里还有吗?”
上官倾城点点头,突然想到是不是不能这么惯着他,终于鼓起了勇气,生气地说:“你往后不许去喝花酒,我会伤心。”
“这地方不好玩,若这点乐趣都没了,我还怎么待下去!”白玄根本不在乎,意思直接。
上官倾城的眼泪夺眶而出,瘪着嘴,抽泣着说:“白玄,你伤透了我的心,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白玄不爱她,却也见不得她哭,愈发不耐烦,“你早点回去,天天跟我在这里算什么?”
“好,我马上就走!”上官倾城大声哭了,伤心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