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越靠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终于，同样“坦诚”的苏小龙闻声划水游到距秦穆楠不足十米，一边观望，一边静静倾听周围的声音。

月下青绿色的竹叶倒映于水雾之上，暗影成人，视线粗略扫过秦穆楠所在的那片区域，苏小龙没有在意。

“咦，没人呀，难不成当时看秦穆楠洗澡……”，苏小龙不打自招，嘴里嘟囔着那日发生的事，丝毫不知秦穆楠在水中听的清清楚楚。

随着他话语一五一十的倾泄而出，秦穆楠朦胧的双瞳不知是因水雾侵染还是泪水作祟，而那羞红的脸袋却似要滴出血来，她想恨却又恨不起。

“哦？这里的水怎比我那里要香？”

“嗯～，真甜！”

闻着水雾中似是弥漫着的少女的体香，不明真相的苏小龙将头扎入潭水，猛喝几口，细细品味这甘冽潭水的味道，发现果真不错，是桃花味道。

轻咬着薄薄的红唇，发烫的侧脸倾听着水中“欢快的鱼腾”，秦穆楠将手放入身体下方的隐私之处，生怕“再”被他看到。

等了好似许久，水中突起一道“哗啦”之声，之后却再无余音，周围一片寂寥。

好奇之下，秦穆楠本想他已离去，可岂料小心地透过指尖缝隙，却恰见那正对自己的岸上有一一丝不挂正欲穿衣的高大男子。

生生将来到嘴边的那声尖叫压下，一时间她的小腿竟不住发抖，心中更是突突跳个不停，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见过男子这样，连呼吸都好似欲要停滞。

背对着秦穆楠寻找到自己漂至岸边的衣衫，苏小龙将它穿上，将欲离开之际，却见一件素衣放在水潭旁的一块大石之上。

“乖乖，好香的衣服。竟还是四等法器？可惜了，好像是个女人的衣物，我不能穿”，将它拾起放入鼻前深深闻了几口，苏小龙略显遗憾。

“估计是被风吹到这来的，啧啧啧……丢失这件衣物的人一定很着急”

想起秦穆楠那件长穿在外面的破旧衣衫，苏小龙紧紧攥着衣物，终于离开，“也罢，便宜她秦穆楠了！”

秦穆楠自然看到了这慕，不过现在这副局面，自己除了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穿在里面的贴身素衣带着，再无其他办法。

想要将他叫住，却又不敢让他停下脚步，心绪烦涌。

“我，我为何这样！”

待他走后，想起水池中，潭岸上的画面，秦穆楠掩面低低哭出了声，是被惊吓，又或是其他。

“他看我也罢，我看他也罢，就算扯平，两不相欠”，想了许久，心中尽量说服自己，秦穆楠起身将竹树上一件仅剩的外衣穿好，颤颤巍巍地走向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