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春景算是明白，自己的一副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

王校长面露难色：“李老师，这……”

“校长，没事。”

李泽笑笑，又看向林臻，后者眼睫低垂，不清楚在想什么。

“林臻，走吧。”

李泽缓了一声，便领着林臻走出校长办公室。

操场。

正值一月，帝都的妖风刮在身上，尤其的冷，李泽在前面走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臻，我们谈谈吧。”

“嗯？”

林臻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动了动唇，依旧是懒洋洋的声线，很轻，一阵风吹过，就散开了。

“说说你吧。”李泽抿了抿唇，觉得似乎不能太直接。

“我？……没什么好说的啊。”

林臻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随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低低的笑了，她该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说啊，现在只是朋友之间的聊天而已。”

“比如，你的爱好、性格，感兴趣的人，感兴趣的事，不喜欢的，厌烦的……很多。”

“人活着总要留下点痕迹，无欲无求的，让后人怎么研究你？”

李泽半开玩笑，他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林臻，这个16岁的女生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有自己的想法，眼睛里透着不合年纪的成熟冷冽。

他想，不是叛逆，或许是家庭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