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怀疑他这是在忽悠她。

但是那双眼中的情绪，萱秒觉得自己从哪里见过似的。

不掺杂任何厌恶、蔑视、嘲讽等负面情绪的疑惑、不解，还有——他想要解释，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用人类语言来说给她听的纠结。

——人类普遍是喜欢奇数的生物。

萱秒脑中蓦然浮现出这句话。

这句话不重要。

重要的是说这句话的人。

聂锌。

他也总是对她的刨根问题做出一副懒洋洋的敷衍态度。

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想着用人类能听得懂的话来给她解释一下。

解释前，也是这幅纠结的要死的样子。

但是聂锌和契契还是不同的。

聂锌生活在城市中，每天面对庞大的数据资料，只要他想，就可以把“无法表达”的话转化成“人类可懂”的话。

契契生活在部落，能够表达的语言词汇本就匮乏，再加上这个不怎么贴心的翻译机制——

说实话，这是萱秒第一次看他眉眼纠结成这样。

半晌，契契放弃了。

“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

萱秒单刀直入，“雅雅会因为什么死亡。”

不就是拆分问题嘛。

她在行。

【当然是会因为迸溅的石头穿透脑袋死亡。主播挡下的好几次都是碎石。】

【或者是被倒下的大树压住。】

观众们猜了很多，但是契契的回答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也超出了萱秒的意料。

她想的和观众差不多。

只是想确认一下到底哪一步会是雅雅的致命伤。。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