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拿着钢笔，钢笔的笔尖抵的文件空白的地方，没动，慢慢的渗出一个小黑点……

昨晚只是梦醒了。

……

傍晚的时候时可染接到了程西西的电话。

跟以往接程西西电话一样的开场白，“西西女士，早上好啊。”

她母亲的声音温柔依旧，徐徐的从电话筒那边传入时可染的耳朵里：“小小我这里可不是早上，猜猜我在现在哪里？”

时可染从小跟程西西相处的方式不像母女，反倒像姐妹：“世界那么大，我怎么知道如此有闲情雅致的西西女士又飞到哪里了？”

电话那边清晰地传来程西西得意的轻笑，她柔柔的声音落在时可染的耳朵里，却如惊雷一般。

炸得她不知所措。

程西西说：“我现在58°N4°E的Y国国际机场。还有一个小时登机，航班到Z国帝都。”

时可染的脑袋嗡了一下，懵了。

程西西说：“明天早上记得来迎接本女士。”

时可染的脑子现在很乱，即便她知道她现在的情况瞒不了程西西多久，昨晚她想了很久，想了很多理由，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不让程西西知道。

如果可以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的情况。

时可染眨了眨眼，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因为她没有一个理由是应对程西西提前回来这件事。

措手不及，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