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掌柜,您运数似乎不太好啊。”
关无寄利索地从囊中掏出一块金,啪的一声按在瞎子桌上,瞎子伸手去摸,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他忙不迭地道:“运数差无妨,我这就给你一两件宝物,包您改运道哩......只是这代价,有点昂贵,关掌柜您给的这些东西之上,再加一点儿,就够了。”
诡辨双臂环抱站在一旁,眼神轻蔑——果然又是一个骗钱的。
关无寄亦在心底暗骂这老鬼,却也好奇他接下来的动作,便又掏出块金饰,往桌上重重一放——
金饰被压变形了。
那瞎子捧起来一摸,便发觉了这点,心下感叹关无寄的阔绰,不亏西江醉少,算个命送东西都是纯金。
他转身在身后的袋子里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便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关无寄怀中:“这些都是辟邪之物,关掌柜可收好了。我一件件和你讲。”“这样东西,要放在床头......”
他说了许久,诡辨站在一旁等,早已不耐烦,抬脚踢了踢关无寄。
关无寄截了那人的话,“好了,大致用法知道就好了,我今天忙,先告辞了。”
“还有件事,您下次若有空,定要来咱西江酒庄坐坐,菜品和老酒都更新了,口味多了好几重,总有一款适合您!”
诡辨翻了个白眼,这种情况还要拉生意,只有关无寄了。
那些话,关无寄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关某在西江畔,静候您的到来!”
未说完,便被诡辨拽着胳膊拖走了,怪丢人现眼的。
离得远了,关无寄还嚷了一句:“你知道我为啥说这些?我要把他骗到我酒庄来,好好赚他一笔,给最贵的酒最贵的肉,把今日给出去的钱,全捞回来。”
两人各自骑在马上,并肩驰骋。
诡辨问他:“和那瞎子打了几个回合下来,什么感受?”
“有一说一。”关无寄坦然道,“南江湖又多了个奸商。”
“不对,要说也是您先说呀,诡老大。”
诡辨面色平静,似乎还带了几分失望:“我没有感受到阴气,第一反应是他藏得很好,便在他握住我的手时试探一番,依旧没查出什么,八成是个凡人了。”
“没有灵气也没有阴气,一个凡人算卦能算出什么,八成是江湖骗子了。”
关无寄问:“但他算出来的结果和你的一模一样啊?”
“还有李家儿子那事......”
诡辨直接打断他,并付之一白眼:“你以前挺老奸巨猾一人,现在怎么就犯傻了?他是认出你了,知道你有钱,要赚你一笔。”
“至于李家少爷,他那是得罪的人多了,纯属正常。”
关无寄骑在马上,举目看万里长空,悠然叹道:“唉。李家少爷那事,好不容易有点眉目。”
其实,关无寄本来的想法是这个赵老鬼阴的李家少爷,那日来砸软烟楼的人,很可能与赵老鬼有关。
如果确是如此,那么事情就会好办许多,把瞎子捅到寒香那边去,寒香也好泄愤,寒香舒坦了,日后他关无寄也捞的到甜头。
但诡辨那几句,如一盆凉水,直接浇到关无寄脑门上。
“醒醒。”
两人回到酒庄,平平淡淡过了几日,尽管关无寄一直着手调查李家少爷那事,仍没一点线索与头绪,正心烦时,酒庄忽然来了个意料之外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