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王见王蓁面色倒是淡定,便向旁边的王妃递了一眼。
王妃立刻会意,伸手由袖中取出个白绢帕,小心翻开绢帕,将里面的东西呈在王蓁的眼前:“请问姑娘,这个东西是姑娘自哪儿得来的?”
王蓁打眼向王妃托着的手绢里看,脸色瞬间就是一变,伸手往胸口一摸,见东西不在了,便眼疾手快地伸手抓过血玉,双手紧紧握在胸口,语气紧张质问道:“你们为何私自拿我的东西?”
王妃目光依然亲和温婉,好言安抚道:“王姑娘莫误会,我们也并非要窃取姑娘身上之物,只是为姑娘治病时意外见姑娘身上的这件东西,同往年府上的一件旧物十分相像,所以想问问姑娘此物从何得来?”
王蓁仔细打量王妃此时的表情,见她神态平和安静,觉得她说的这个话多半是真的,但此时敌友尚不分明,李嗣源的这块玉又是对他极要紧的东西,所以……
王蓁眼珠子转了转,低头看着眼手中的血玉,一脸无辜道:“这是家里传下来的东西,我也不晓得祖上是哪里得来的,不过自小时候就带在身上了。”
王妃听她这么说,蹙着秀眉正欲开口,却听旁边的忠义王爷沉声道:“本王救你一条性命,为何却连姑娘的一句实话都换不来?”
王蓁心下一惊,心道这个忠义王多半是属蛔虫的吧,怎么她一开口他就晓得她在撒谎?莫非她撒谎的水准已经堕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了?
见王蓁默不作声,忠义王轻叹了一声,道:“小姑娘,你可知道你手中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王蓁诚实地摇了摇头。
她的这个反应想必是在忠义王意料之中的,因此她头刚摇了一半,就听忠义王继续道:“你身上的这个东西名为血珀玉珏,同传国玉玺一样,是一件稀世仅有的珍宝。实乃我李姓皇族的一件要紧绶信,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摸得着的,我身为旧唐唯一的皇族血脉,如今也这正在寻其主的下落,若姑娘认得这玉珏的主人,万忘如实相告!”
王蓁手里捧着血玉,早已惊地连嘴都合不上,只瞠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傻傻地将忠义王望着。
王妃见王蓁这幅模样,知道她此前也必定不晓得这件东西的来历,便轻声问道:“姑娘不必惊慌,倘若姑娘是意外得到此物,只要告诉我们是从哪里得来,我们愿意出重金将此物赎回,不会为难姑娘。”
王蓁此刻才恍然,又将血玉紧紧按在胸口:“不行,这东西谁也动不得,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不会将它交给你们!”
“姑娘你恐是误会了,我们并非要怎样,只是想知道这玉珏的主人是谁?”王妃显然被王蓁眼下这个倔强的姿态,搞得有些没奈何。
王蓁却仍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双手死死扣住胸口的玉珏,一脸戒备地瞪着眼前的王爷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