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让你保她的命。”凌束如今在月笙房里简直来去自如。
“我?她怎么这么看得起我?”这她就真的不懂了,自己哪有那个本事,她带着个孩子进宫自己还能保住她?自己难不成是皇太后?
“她不需要你保证她在宫里畅通无阻,她只需要在皇后和二皇子将她遗弃或者她想要另立门户的时候有人支持她。”
“那也不该是我啊。”
“如今除了颜家,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这种话她总不能去跟你爹和你哥说,大小姐与她并无过多交涉,反倒是你倒是已经与她交锋了几次了。”
见月笙惊得嘴都合不上,凌束很是有些心动,只想上前狠狠揉捏她的小脸,真是爱不释手呢。
“她当我是亦敌亦友么?可我并不觉得……”不甘心的拍掉伸过来的魔爪
月笙很是委屈,她看起来心有那么大么?那是要杀自己的人啊,她只是还没动手报仇,不代表她就要跟她和好好么。
自己这个妹妹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她如果出了事,连累的是颜家,你自然不会不管。”
“我也得管得了啊,她孩子都跟人怀上了,当初干嘛去了。”
这话出口月笙就觉得自己有种当妈的节奏,自己这操的哪门子心啊。
“去去无妨,也算是给皇后一个警告,毕竟也是颜家的女儿,日后心里也会顾忌一二。”
我……当初怎么没直接杀了她,省的现在这么多事。
月笙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眼看着外面的天渐渐泛白,心里简直烦躁到想要抓狂。
“二姐倒是好雅兴。”
品姝早早的就来赴约,看得出是急不可耐。
月笙将自己房间的窗子敞开,屋内升了碳炉,门外那株依旧盛开的冬梅透过窗棱更显得清雅俊秀。月笙在软塌两侧都铺了垫子,两人品茶赏梅,的确是慵懒自在的很。
“这杏仁酥还是你当年喜欢的味道,尝尝看?”
屋子里的下人都撤了,在月笙的院子里秦嬷嬷也不好强行留下,只得跟着一种丫鬟等在了外间。
“的确是当年你的味道,许久不曾吃过了,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个时候我与姐姐们也是形影不离的。”品姝有些怅然,多久之前已经记不得了。
“是啊,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月笙有点不解,这人突然良心发现了?在跟她怀旧?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总是跟在二姐身后,二姐不爱出门,很多用度都会送给我,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自己与大姐二姐一样,是个嫡出的小姐呢。”她的语气十分欢快,似乎就是个雀跃的小女孩,回忆着童年的趣事。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颜品姝也在努力的回想,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大概是从我开始知道自己是庶出吧?或者是从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相貌与众不同开始。”名门贵族的孩子总是早熟的,那些人对她投来的诧异目光,渐渐的让她知道,她可以凭借这张脸获得的更多,她开始不甘于做个庶出,她可以比他们都过的更好,她开始有了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