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十年前姬大人出殡，姬夫人披麻戴孝满脸苍白，不过她隐隐记得，姬夫人长得很漂亮。

就那么一眼。

她就没听说过姬夫人与谁家夫人交好的，不过姬夫人有个很厉害的将军儿子，还有个太后姐姐呢……

她明白明氏是什么意思，回了话就准备回芙蓉阁了，刚出怀慈阁的院门就见白锦沅来了。

沧澜跟在她身后，提着一盏四角白玉羊灯，款款的走着。

“二小姐，都这么晚了还来请安呢。”周氏行了礼笑道。

“白日里去采购了些食材，准备给祖母汇报一下，姨娘这么晚了还过来，想来也是为寿宴之事吧？”白锦沅笑着说道。

周氏点点头：“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扰二小姐进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妾身先告退了。”

“沧澜，你在此处等着，我自己进祖母院子。”白锦沅说罢就进了怀慈阁，周氏看着沧澜的脸嘴角蠕动了几下。

……

院子里的柿子树结满了柿子，白锦沅让小厮打了一些下来，用清水洗过，又削了外皮拿去做柿子酥。

她也是第一次做，柿子酥外酥里嫩，入口清甜不腻，院里的丫头们吃了都夸赞白锦沅手艺好。

沧澜得了两块，她吃完后擦了擦手上的糕饼屑，心里忽然生了个心思。

“小姐，这柿子酥这么好吃，后日的宴席上也要摆吧？”她笑眯眯的开口问。

“宴席上的菜早就定下了，明儿个厨房就要着手做了，这柿子酥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瞎做的，上不得宴席。”白锦沅望着那一树黄橙橙的柿子。

她只是觉得那柿子树结的厚，打一些下来，待柿子变红了下一些放在冰窖里储藏着，等天冷了就拿出来放在火炉旁微微烤着吃，那才叫惬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