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过于激动了些？人家可是祭祀大人，是整个璃天大路陆人人供奉的神。看着他漠然的神色，她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秦非语：“祭司大人，小女有一事问您？”

夜阑兮：“讲！”

秦非语：“既然您可以读取人的心里。那当初秦贺入天枢门时，你可知他的想法。”

夜阑兮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神色一顿，道：“当然！”

秦非语：“这么说您是知道了？”

夜阑兮：“那又如何？”

秦非语：“大人既然知道秦贺当年对苏真的心思，为何不去制止。”

夜阑兮微眯了眼睛，“制止？秦非语，你可知这世上有的事早已是天注定，不是谁能左右的。就算我有遮天的本事……也不能改变任何人的命运！这是天意！”

也不知他是想起什么，那墨黑的眼眸下透出丝丝血红。说着他猛然起身，拂袖转身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秦非语心中涌起莫名的酸涩。是她看错了吗，他那泛红的眼神里竟带了种莫名的悲伤。是他经历了什么，才让他有那种孤寂的神情？

她赫然想起她梦中夜阑兮那双妖异的紫眸。他为何带着面具？他是要遮掩什么吗？他明明一身的鬼气为何却要流落在人间？他倒底是什么人，他为何拥有决定人生死的权利？

秦非语心中忽然有一种冲动。她好想揭开那一片银白，看看那一只被遮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