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数着，便听不到自己默数声之外的声音了。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机器人，只会重复上一个动作，不停地重复着，已经失去了疲倦的感觉。

直到有一双手把她的手臂握住，强硬扶她起来，她才有些回神，喘着粗气看着他。

“报告，报告首长，我完成了……”

看她喘气喘不上来的样子，聂江野合了合眼，“行了，别说话，慢慢走。”

他扶着她沿着路边慢慢地走，让身体慢慢恢复。

凉慕止是真的累极了，脑子里空白无物，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顺势握住他手臂的双手。

走了两个来回，她的气息慢慢地恢复了些，但是身子还在发热，没有缓过神来。

聂江野看她呆愣无神的样子，嘴唇白而干。

他试图让她站好，却发现她的手一直在抓着不放。

“不想喝水？”他说了一声。

凉慕止摇摇头，突然头一歪，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上，舒缓有致地喘息着。

男人身子僵了僵，眉头亦是一拧。

他把她扶正，“行了，这点程度就这么难受，看来体能训练还是不达标。”

凉慕止咽了咽口水，缓缓而笑，“首长，你别看低我，在最近的训练当中，我可是名列前茅的。”

“最近在训练射击？”

凉慕止点头，“对啊，我们教官都夸我了。”

聂江野沉了沉气，“空口说白话谁都会，到底有几斤两，后天我会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