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笑，“和你那个男朋友？”

灯光明亮，她看见他眼里情绪不好。

“你猜啊。”她随意靠在墙壁上，目光坦荡荡。

他脸色微变，似乎是没了兴趣。

这一冷一热的转变早已把凉慕止的耐心磨光。

她把枕头扔床上，走去开门，下逐客令。

聂江野微微抿紧了唇，起身走近她。

凉慕止以为他要出去，就侧身让了让，谁知道他突然伸手，把她身子转了个圈，目光跟质检员似得犀利。

“停，你在看什么？”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聂江野缓缓松开她的肩膀，“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他干脆直接探她的额头，检查体温。

“我没生病，谁告诉你我不舒服？”

“不舒服不受伤去医院做什么？”他脱口而出。

一说完，眼眸闪过稍纵即逝的后悔。

后悔，嘴太快了。

凉慕止抓住关键信息，脸色慢慢凝起来。

“在成军家，昨晚的墓园，还有现在的医院，你都知道我在那里，我相信这不是巧合，你派人跟着我。”

聂江野脸色无恙，根本不像个做错事的人。

他看见她根本不像个病人，也失去了继续盘问的欲望，“晚安。”

“你站住！”

凉慕止猛地一喝，气势大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男人虽然没有回头，却也不再继续往前走。

她稳了稳呼吸，尽可能心平气和，“如果没有派人跟踪，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哪里？我说过，如果你要管，就选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