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冷静下来后，她也仔细地想了想，是该跟他谈一谈。

两人把车停好，选了附近一个餐厅坐着。

“吓到你了，那天。”

凉慕止没搭话，确实把她吓到了。

“也许你把我想地十分龌蹉，一个哥哥，竟然对自己妹妹有非分之想，呵呵，换做我，我也会觉得他可怕，甚至可恨。”

“但今天我想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我妹妹，我之所以会成为凉若城，都是因为你。”

话说着，他突然拿出张照片，挪到她面前。

看清照片的第一眼，凉慕止瞳孔微张。

那是……她，小时候的她。

手里抱着礼物，笑容甜美地正在把礼物递给一个跟她比她大两岁的男孩。

男孩看起来很冷，没有伸手去接礼物。

这个男孩，就是凉若城九岁的时候。

这一幕，那是她小时候跟爸爸去福利院给朋友们送礼物的场景。

“很吃惊是么，”凉若城微笑，“那时候我还没进凉家，但是我已经认识你了。”

“小止，我进凉家，都是因为你，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成妹妹看对待，而是女人，我在等你长大，可等你长大，我无数次试探你，你都在慢慢疏远我，所以。我才一直没敢说。”

“瞧瞧，现在说了你还是怕了，跟我担心的一模一样。”

他耸耸肩，似是受伤，却要装作做云淡风轻。

这件事的冲击太大，凉慕止静了几分钟。

她抬起眸子，眼神淡然却有力量，“遗嘱的事，你有份参与么？”

凉若城苦笑僵化，眉头蹙起，“嗯？”

“那份遗嘱是假的，我问你，有份参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