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上次咬他时候的情景。

脸倏然一热。

上牙齿磕到了下牙齿，闭嘴了。

“怎么过来的？”宁湛问她。

“就是飞船炸了。”白彦希抽了抽鼻子，无所谓的耸耸肩，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碰了碰他胳膊：“你呢？”

“中毒。”宁湛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冷色来，带着几分自嘲。

谁能想到。

堂堂联邦帝国第一世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竟然死于中毒。

更窝囊的是，连下毒的是谁到现在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白彦希突然大笑出声，嘲笑他：“宁湛，就你这样的，还能被人给毒死啊，你毒死别人还差不多，谁有能耐毒死你啊，笑死我了，这绝对是我两辈子加起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笑。

宁湛却没有笑。

靠在墙壁上的他。

身形颀长。

半隐在阳光之郑

微微低垂着头。

阴暗。

冷酷。

带着黑色的死亡气息。

白彦希笑着笑着，就不敢笑了，悄悄的走过去碰了他一下：“你怎么了？不好笑吗？”

宁湛声音冷酷，带着晦暗的森冷：“好笑吗？”

他没有抬头。

白彦希能清楚的看到他微勾的唇角，带着浓烈的自嘲跟憎恶。

很复杂的感情，一时间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一时间让人能想到的词只有黑暗，堕落，阴冷。

“不好笑。”白彦希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宁湛，捂住了嘴巴，不敢笑了：“你都死了，我也死了，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