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做这种勾栏院的下贱事，世间男子也都不会厌恶、恶心你，如今这样全是你自己找的。”

陈若弗气得捂住胸口，连连应和徐夫人的话：“正是正是！”

白芷又是轻轻笑了两声，她双眼死盯着徐晚吟，沉着声音说道：“你以为我想去吗？谁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不爱惜吗？是我不爱惜吗！？”

她沉寂了许久，又道：“是，我是不爱惜，可若不是我爹和我娘为了让弟弟的病得到医治，转手将我卖进了青楼，我又怎会如此！”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越到最后，几乎就是嘶喊出来的。

“你们未尝过的痛，又何必对我指手画脚！”

徐晚吟倒是也不可怜她，相反这样的人，是最不该可怜的。

她爹娘固然可恨，她也固然可怜，可是却去破坏一个又一个的家庭，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叫人可怜不起来。

徐夫人道：“我们未尝过痛，你又何必施加？燕世子就罢了，如今陈家父子二人，哪个不毁在你手上？”

白芷没有接徐夫人的话，她只抓挠着头发，行迹疯迷，嘴中也只嘟囔着两句话：

“世间男子都该死！都该死！”

见此，再和她说下去也不过都是徒劳。

“将她捆了，不必打骂，直接送进官府，官老爷也自会处置。”

白芷怒吼道：“不要！我绝对不去官府，我死也不去！若是你们强迫我，我便一头撞死在你们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