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

耳畔似乎还萦绕着赫兰斯塔娜呼唤她的声音。

她想她终此一生都忘不了，那天，当她的白刃刺入赫兰斯塔娜的身体里的时候，她是笑着的，那笑容说不上好看，因为整张脸都被两个人的鲜血给染红了，裂开嘴，甚至有几分吃人魔鬼的恐怖和狰狞。

“絮儿，这次，可比之前死在即墨长黎手里，感觉到快乐多了。”

赫兰斯塔娜盯着凌天絮，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在下颚处汇聚成为一股，如涓涓细流，汩汩地流淌而下，她笑，嘴巴里也都是血，非常吓人：“如果有来生，我想我宁愿只是赫兰斯塔娜，不是云上天雾族族长，我想干干净净地来，不带任何目的的，纯粹地找个人喝酒聊天，这样的话，就好了……”

凌天絮的脸上同样沾满了血，头发上，衣服上，斑斑驳驳，还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她盯着赫兰斯塔娜，看见她眼中闪动着的泪花，没有流下来，包含在眼眶里，更让人难受。

“赫兰，如果有来生，别遇到我了，我也不想遇到你。”

如果有来生，一生两人三餐四季，幸福快乐就好，别再这么累了。

赫兰斯塔娜听到凌天絮的话，蓦然笑了两声，血流的更多了。

“真是无情呢。”赫兰斯塔娜顿了顿：“不过，也确实是你，咳咳……”

赫兰斯塔娜咳嗽着，血流的越来越多，唇色越来越苍白，她痛苦地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