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害怕离开我，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真的要做出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即墨长黎，我已经承受过一次失去他的痛苦，再也经受不了第二次。”

凌天絮看着漆黑的天空，轻笑着说：“你知道吗？我的心魔，是他。这个我连即墨长黎都没有告诉，如果他再一次消失，我想我也要疯了。至于迦夜，就当我欠他的，忏悔也好，愧疚也罢，如果注定是我要背负的，那我受着便是。”

看见凌天絮如此模样，赫兰斯塔娜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来，最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或许我也不太懂，但是无论你做什么，去做便是，我都跟着你一起来九州了，难不成还会抛下你不成？”

“你突然这么煽情，让我不太适应。”

赫兰斯塔娜盯着凌天絮三秒钟，冷漠地说：“要不咱俩干一架？”

凌天絮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刚才打了一架，溜了溜了。”

语罢，凌天絮足尖轻点，如一抹青烟似的飘了出去。

“凌天絮！你丫的给老娘站住！”赫兰斯塔娜喝到，追了上去。

等到两人的身影走远了，两道身影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了出来，都是在盯着凌天絮离开的方向。

一黑一白，一血眸一紫眸。

“即墨长黎，你口口声声说爱絮，可你做的事情，却是在逼着她一步步走向煎熬的地狱。”迦夜缓缓地扭过身子，面对着即墨长黎：“你的爱，就是逼着她放弃收集魔神碎片，就是逼着她非要做出一个选择，就是逼着她纠结和痛苦……”

“迦夜，你不用激我。”即墨长黎淡淡地打断迦夜的话：“你说你喜欢絮，可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你只不过是在地狱里待久了，所以看见一抹光亮就想要把她一起拽进黑暗，这跟你是魔是神并无干系，你就是这样卑劣又可怜，小心又怯弱，即便你我神魔对换，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即墨长黎丝毫不在意迦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那双血色的眸子的颜色越来越鲜艳，像极了鲜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