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角度。

苏半夏并看不清暮夏和丫鬟这边的情景，只能听到她们两人的对话。特别是暮夏的最后一句，她可是听得最清楚明白！

是了。

燕绥这么宠爱暮夏，怎么会舍得对她冷淡？

“原来，真正的原因竟是这般啊。”

说话间，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来的红痕，以及那丝丝冒出的血珠儿，冷不丁扯唇嘲弄笑了笑。

苏半夏啊苏半夏，你到底在期盼些什么？

非要听到人家亲口说出这些原因，你才心满意足？

还是要你亲眼看到人家夜夜笙歌的欢好场景，你才肯甘心！

苏半夏抬头看了眼周遭，眸底都是冷芒。

“看来，今夜我这一趟，是当真来错了！”

说着，她转身就走。

就在苏半夏刚转身走了两步，她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脸上涌出的晦暗之色微顿。

“等等，不对！”

苏半夏记得，上次她以夏风的身份进宫，燕绥在御书房门口，不是对暮夏那么的好，还由暮夏给他擦袖子来着。

倘若燕绥真的不想让外人知道，他对暮夏好，怎么会在皇宫中表现出两人的“恩爱”，况且，当时还是在御书房门口！

这不是和暮夏的言辞，彻彻底底的相悖吗？

越是这般想，苏半夏越觉得这件事古怪非常，就好像，她已经抓到了真相的尾巴，就差那一点，就可以洞悉全部，却还是被眼前的朦胧白雾遮挡，将她憋得难受。

“不行，我要去找燕绥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