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似乎有意放低，更是佝下身子轻声说话，老头举着的手，一只紧紧攥在一起，一只抓住糙『乱』的胡子轻轻颤抖。

“你……”像是抓住了位临深渊摇摇欲坠时从天空落下的最后的救命绳索，忍不住想要抓紧，将自己的生命交于它，却又害怕从天而降却没有支点，害怕这只是没有牵引力而浮浮沉沉的虚假。

“你会愿意带我离开这里？”

怀疑之中是强烈的希冀，挂在此处的，是好不容易出现在眼前却随时随刻都会飘走的希望。

老头并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只是，因为多年以来的感觉以及经历让他本能无法完全相信一个人，只是，这种怀疑，终究是在无言之中得到了解决：

不疑其他，与楝尹对上视线的这一刻，老头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可以冒险相信的人。

“会很难，也会很……”

“说吧。”

已经不想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打动人最好的条件不就是一个人的举动么，话说得再好听到头来什么都不做是很多人会选择的最为现实的选择，楝尹并不会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虽然现实，但让人不齿。

而最后给予的回报，楝尹心中早有打算，就算……罢了，不说也罢，未来的事情现在打包票还是有些太早。

“你瞒着的那些事情，还有有关于……”“我叫牛观山……咳，已经好久没有用这个名字，感觉有些奇怪啊，嘿嘿。”

打断楝尹疑问的是老头略带着尴尬的诉说，而随着这样的倾诉，牛观山甚至将楝尹往旁边拉了拉。

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那一块碑有些近，他就是想要离那块碑远远地，最好再也看不到这个东西，即使自己无法挣脱开那些束缚。

“你猜的不错，许多事情我以为什么都不说便会让你消除疑『惑』，咳，但是，要是不打斗的话，你似乎没有要带着我离开这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