楝尹还来不及笑，就见着骆漪朝着窗边走去。

“别看，很血腥。”

几步跟上骆漪，在她还没有看到现状时捂上了骆漪的眼睛。

下方在骆漪闭眼的一小会时间已经遍地鲜血，人数已经大幅度减少，一些发狂的患者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还剩下十几个满身是血站立着的百姓相互抱在一起，啃咬着、嘶吼着，鲜血刺激着这些人的感官，双眼已爆红。

在这大街上残留的冰凉尸体，还有倒在血泊当中挣扎的抽搐的病人，散发出了浓浓的悲哀气息。

尸体不可能说话，而濒临死亡的人双眼已经无神，他们无法控制自己了，若是还能站起来，那便是天大的恩赐。

“我不是象牙塔的公主，之前我说明这蛊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到最终会发生些什么，就算是血腥，那所流的血，也是我南菱百姓的血。”

掰开楝尹捂住双眼的大手，骆漪说得一脸认真，再次转移视线，瞳孔一缩。

说到底这样的场面还是超过了骆漪的预料，只是言语表达根本无法说出看到真实场面的那种苍凉愤怒之感。

“原来已经开始暴『乱』。”

喃喃自语，骆漪立即挣脱楝尹的手，冲向那个关着门的小房间。

“阿烲，你用的是什么草『药』，我怎么不认识？”

房间内阿枘正站在子书烲一边，语气带着懵懂，在站在子书烲面前时，外人所看到的泼辣与不讲理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呆和乖巧。

“叫师傅。”

子书烲对阿枘的称呼已经纠正了不知多少回，在没人的时候她就是喜欢这么叫自己，可是在自己耳朵里听这样的称呼怎么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哦，师傅。”

阿枘不以为然，子书烲的语气只剩下无奈，而她也不会告诉子书烲自己这么叫他是故意的。

“这是辛玉草，只要是蛊虫，都会对它的香气起反应。”

不过还是解释，子书烲现在的心情其实除了沉重，还带着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