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雨倪早就不是以前的雨倪了。

过去的雨倪连伤害季成的想法都不会有，而现在的雨倪，就算是自己的最爱，如果自己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要得到！

她选择了伤害季成，底线已经降低过一次，雨倪的底线，存在着继续降低的可能性。

这种事，从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白泽将这一切计划的十分缜密，甚至反过来利用了雨倪的计划。

而他们两个当事人，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季成异常的坚定，他再次反问道：“恶魔到底是什么呢？”

雨倪咬着牙，红着眼睛看着季成：“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终于理解了啊，理解了恶魔的真相。我已经知道了，恶魔诞生于人的阴暗面，恶魔所代表的情绪也和人类的负面想法一模一样，恶魔是不完整的生物，因为他们的心中灵魂中只有恶的存在。

恶魔拥有高纯度的魔力身体，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种族优势，而是诅咒，他们永远无法拥有真正的肉体，因为他们仅仅有恶的部分，这也是恶魔需要吞噬灵魂的原因，残缺的生物需要完整的灵魂来维持自己的‘存在’。”

“可是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

巨大的翅膀展开，挥动着，季成渐渐的升入空中。

“因为知晓了这些，我也知道了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了。人类接受了恶魔的力量，却永远无法真正的变成恶魔，并不是人类真的就不能转变成其他种族，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恶魔蕴含的属性其实也是人类所拥有的，那些人不能像你一样成为恶魔，是因为他们心中依然存有善念，他们做不到彻彻底底的恶。

哪怕仅存一丝善念，人类也无法变成恶魔。”

雨倪的额头，渐渐的有汗珠落下，这些东西，她自己知道，可她甚至没有告诉过白泽。

而躲在远方的白泽，通过知天下也看到了这一切。

事态的发展隐隐的竟然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季成居然猜出了这么惊人的东西，而且看雨倪的表情，季成的猜测，或许……

全对！

季成在空中，居高临下俯视着雨倪：“而小雨你，你完全抛弃了身为人的善，彻底的拥抱邪恶，你说自己是天生的恶人，但是在我看来并不是这样，是你自己于魔界之中，抛弃了你最后的善念。”

雨倪焦急道：“哪又怎么样，我依然拥有人类，并且可以转换，你要怎么解释这一点！”

“这以前我们就已经知道了，人类强大的天赋保护了你的身体，但是你的心灵早就已经是恶魔了，不然的话，你是无法在魔界生存的！”

“人类、恶魔，你一口一个这些东西，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又怎么样？！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阿成你这么聪明那你又为什么能理解我哪怕仅仅一点点！”

季成摇了摇头，在空中低头看着雨倪，眼中，竟有这几分怜悯。

雨倪咬牙切齿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淡淡的红色在嘴角蔓延：“不要！用那样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