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瞳忽闪着大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小鼻子，她开玩笑似的问，“爸，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有没有照片让我看？”

聂康成哑然失笑，她和聂轻语太不一样，“在家，被你妈收在相册里。”

“等你好一些，拿给我看好吗？”她认真的看着聂康成，这次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思。

聂康成觉得，这女儿好暖心，“好，如果时光倒退十年，爸爸还能把你举起来。”

夕瞳笑着流下眼泪，她想起厉擎轩，小时候被举高高的情景。

“爸，你要好起来，我只有你……”

聂康成明白她的意思，大手怜惜的抚着她的小脸蛋，“傻孩子，爸爸会没事，我保证。”

不知道为什么，夕瞳有一种厉擎轩回来了的感觉，眼前的男人明明是聂康成。

她努力的点着头，握住父亲的手。

最后的关键时刻来临，聂康成已经没有力气，他感觉很累，疲惫的想休息。

耳边传来夕瞳急切的呼唤，“爸，你不能睡，更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答应过我。”

声声呼唤，发自肺腑，这是来不及对厉擎轩说的话，这是此时此刻对聂康成的挽留。

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们父女的缘分还将延续下去。

聂康成被这真切的呼喊声拉回现实，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之后，他寻找到真正该守护的女儿。

生死相依的感情，最无法分割。

“爸爸！”夕瞳欣慰的看着聂康成缓缓睁开眼睛。

医护人员们，全部松了一口气。

聂康成握住女儿的小手，想起了那句话：人生有所得，必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