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魔王有心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活下来？”

“凝心，有些事情，你我不是都清楚的很吗？”她随手捧起了琉璃杯，指尖从每一道纹络上滑过，“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你又何必妄想本不属于你的人呢？”

凝心握着短杖的手越发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那也不属于你。”

楚别轻笑了声，“我从没觉得他属于我。”从前，她当秦应行是最亲密的亲人，是老师，是前辈，可后来，她知道，秦应行根本不配。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凝心短杖上的暗紫色越发浓郁，她的攻击蓄势待发。

她想杀了弦月，她死了，秦应行那个冷血的人也不会有一点惋惜。到那时候，他就会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楚别将琉璃杯丢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不是和你抢，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和他只能相互利用。”

“虽然我不知道，秦应行究竟在筹划着什么。但在他的计划中，我的作用会比你强，所以他做出了选择。”

凝心忽的收起了短杖，“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离开魔宫，要么死。”

“可我的怒魄还在这里呢，我又能去哪？”楚别盯着凝心的脸看，却是没有看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她居然是认真的...

秦应行究竟在她心里占了多么重要的位置，能够让她暂且放下仇恨，甚至还愿意主动放自己离开？

“凝心，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