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慕夕瑶不由自主地轻轻拧起眉来。

“你到底在顾忌什么，小夕？”顾凭轩显然也不能理解，慕夕瑶为什么过于坚持，不想要这个孩子。

“所以我说……你不明白。”慕夕瑶惨淡一笑，“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顾凭轩听到慕夕瑶的问题，却回答不出。

“因为你的偏执，你的病，还记得你对我说过吗？你和我在一起，永远不会爱上我……所以，如果我们有了这个孩子，有一天……”慕夕瑶顿了顿，转过身，不让顾凭轩看到自己的脸，“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不是非我不可，你对我的偏执，突然好了，你自由了，你对我放手了，你可以去找自己的真爱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必定会有更复杂的牵连。

如果只是保持着，默默地喜欢他，如果有一天，因为种种原因，与之分开，伤心的不过是她一个人而已。

但如果有了孩子呢？

慕夕瑶说：“我现在……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

顾凭轩听着慕夕瑶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根根很细，却很锐利的的针穿透，不致命，却能折磨着，令她心痛。

但他无法反驳，因为……那些确实是自己对她说过的话。

“我……”

“不过……我现在没有选择了，不是吗？”慕夕瑶揉了揉自己泛红的眼角，转过身，望向顾凭轩，“我只有生下他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