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羡渊回答：“父亲永远是父亲，我姓柳，是柳家的子孙。”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一再忤逆我？”

“儿子只做自认为正确之事。”

“你……我看你是想气死我！”柳潜觉得胸口处一阵一阵的疼：“你如此的油盐不进，难道真被苏菡萏这个狐狸精蛊惑了？”

苏菡萏从一个肥婆变成如此貌美只态，这的确是一件新奇之事。

再加上这段时日柳潜和薛曼云两个人在村子里没少闲聊，听说了村民们曾经误认为苏菡萏是妖怪的事情。

如今看来，那苏菡萏还真有可能是个邪祟，否则柳羡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初的柳羡渊虽然倔强一些，可性子温和，彬彬有礼，如今根本就是油盐不进，眼里根本就没有柳家，一切都只顾着那个苏菡萏。

听到柳潜如此说苏菡萏，柳羡渊脸色冷了下来。

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低沉喑哑：“父亲是为官者，难道会相信这等妖道术法之事吗？”

“夫人是继母亲自挑选之人，我更是与她朝夕相处，同塌而卧，她是有血有肉之人，是我的妻子，请父亲莫要污蔑。”

柳羡渊面庞冰冷的像是覆盖了一层寒冰。

旁人如何议论与对待自己他都不在乎，唯一在意的就是苏菡萏。

他的夫人并未妖物，而是从天外而来的玄女。

这凡间世人多畏惧鬼怪，并非妖魔鬼怪是害人之物，大多都是因为他们自己心中有愧。

无论是人还是事物，其本质都是非黑即白，心是黑的，看什么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