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又不是别人。”
“那我是别人?”
夜雪到底心软了一下,有些语气怯懦:“你……也不是。”
“那我为什么没有摸摸?你摸她那么温柔,摸我就那么粗暴。”
宇羡渊居然连女人的醋都吃。
夜雪哭笑不得。
她板起脸:“站好。”
男人乖乖站好。
她刚踮起脚尖,突然整个人被他抱起,她就稳稳地坐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夜雪羞红了脸,这样抱孩子一样抱她,简直羞耻度爆表。
“你这样摸,踮脚会累。”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微微俯视他,对上了那双明亮的眸子。
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触感柔软中带着点扎手。
“咳,这样好了吧?放我下来。”
“门口没你拖鞋,放你下来你光脚踩地板上?”
宇羡渊高兴了,抱着她一路稳稳地走进房间。
夜雪生怕掉下去,下意识地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胸口贴在他的脸上。
回到房间,宇羡渊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脸却红成了大苹果。
“你先歇着……我去厨房给你端宵夜。”
夜雪忍不住想逗逗他:“你头发挺软的。”
“你……也是。”
男人转身的瞬间,耳尖爆红。
她莫名其妙。
她软什么?
下一秒,她立马想到了:“这个王八蛋!!”
宵夜吃得惊心动魄,夜雪故意板着脸,宇羡渊在一旁监督陪伴。
吃完后,她小碗一推:“睡觉,别来烦我。”
“你当我稀罕烦你?”
“那你有本事以后都别来烦我!!”
“没这个本事。”
夜雪:……
夜深了,贺家点着几盏灯火。
贺老先生将那只装着清心丸的小盒子放进最保密的保险箱里。
贺老夫人还是难以相信刚才丈夫说的一切。
“你当真?真的要这样做?”贺老夫人不理解。
贺老先生望着老妻,忍不住翘起嘴角:“你也看到了,今晚的一切其实都由那个女人操控。清心丸一出,我还有什么选择?”
贺老夫人苍老的双唇颤抖着:“都是我不好,让你难做了……”
“我们夫妻几十年,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这个。”
“贺容那孩子不是已经将清心丸送给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
“清心丸才不是她的,是她身边那个女人的。那女人今天到场的目的还不清楚吗?是为了给贺容撑腰来的。”
贺老夫人擦擦眼角:“难不成,贺容还在记仇?”
“之前家里对不住她的地方太多,哪里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那你还要将整个贺家交到她手里?!”
贺老夫人叫出声,“她恐怕拿到家业下一步就是把我们俩赶出家门。”
贺老先生沉默了。
许久后,他轻轻笑着:“贺容这孩子是晚辈里最像我的一个,我觉得她不会。”
贺老夫人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