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居然只剩下乔言梦这一个光杆司令。
她又气又怕,浑身发抖,双眼直直地盯着夜雪。
“好了,只剩下你了。”
夜雪冰冷甜蜜的声音越发清晰。
乔言梦腾地一下站起身要出门,却被江白九拦住。
“别这么着急走呀,来都来了,多坐一会儿呗,正好我也有事情想问问你。”
夜雪眼眸加深了,“你之前是楼温澜的妻子,后来又改嫁给旁人,怎么脸皮这么厚还来找从前亡夫的遗产呢?”
“你怎么知道?”
乔言梦惊呆了。
她跟初恋情人是离开昆城后才结婚的,这里几乎没人知晓。
可这个年轻女人居然了解得这么清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来这儿也不是想要什么股份,是想让我救你女儿一命,对吧?”夜雪把玩着手里的钢笔。
乔言梦听到这话,恨得牙痒痒。
“你已经拥有这么多,我女儿也不是故意想要害人的!那个姓苏的是自己喝醉了没出来,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她现在都快被判死刑了,我这个当妈妈的难道不该为她想想办法吗?”
“南海集团本来就是我的——”
“南海集团是楼温澜的,而乔雯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跟乔雯有半毛钱关系!?”
乔言梦还没说完,夜雪就厉声打断。
“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当年你丈夫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夜雪逼近了。
乔言梦冷汗津津,双腿都在打颤。
她颤抖着声音:“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他早年亡故,我怎么可能过得这么惨?”
“呵……”夜雪很清楚她在撒谎。
“你过得惨吗?你拿着从楼家带走的丰厚财产养着那个男人,过了十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这也叫惨?”
她垂下眼睑,手里的钢笔迎着光线发出尖锐的锋芒。
突然!乔言梦只觉得耳边一阵呼啸,冷风嗖嗖,一道寒光贴着她的脸颊掠过。
咚的一声,夜雪手里的钢笔已经化成一道锋利的攻击,将乔言梦身后的一幅画给戳出一个窟窿!
乔言梦惊呆了。
她回头一看,那只钢笔已经半截插入画中。
如果夜雪刚刚准头差了几厘米,那么现在脑袋上多个窟窿的人就是乔言梦自己了。
她剧烈地喘息着:“你、你……”
“你以为拉几个老东西来吓唬人就是威胁了?呵呵,我来告诉你,这才是威胁呢。”
夜雪笑得无辜天真,浑身的杀意已经倾泻而出。
“我再问你一遍,楼温澜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