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风不算轻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便让人将它给牵了出去。
那人接好了下巴之后,冷笑了一声,并未出声。
叶芊芊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一个好端端的中原人,非要装成蜀地苗疆人的模样为非作歹,居心何在?”
那人眼中也并无过多惧色,只是看着叶令风,说道,“我去蜀地学了这养虫子的活儿,拿人试试手罢了。”
叶芊芊毫不留情地一鞭抽上,冷声道,“这些人并非被虫毒死。”
那人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也没想到这娘们儿打人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便是一鞭子,令人措手不及。
叶令风也并不想与他废话,便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若是说出,是谁指使你所为,便可留个全尸。”
不料此人也是个硬骨头,无论叶芊芊如何下手,他都只是吃痛的喊几句,除此之外一言不发。
也不好将他打死,叶令风便下令暂将人押往天牢,听候发落。
叶令风又提笔拟好了奏折,往皇宫中走去。
白景昔原本还有些困倦,但听着叶令风说已将凶手绳之以法,便精神了不少,问叶令风可曾审出什么,叶令风却轻轻摇头,“回陛下,此人软硬不吃,还需臣再想些法子。”
白景昔点了点头,看着叶令风也顺眼了不少,此事便仍令他去处理。
京城中四处都张贴着皇榜,说那凶手已被捉拿归案,并非是苗疆人,而是中原人假扮刻意为之。
京城中几日的惊慌,也终于消散了去,不过百姓们也多少有些感到心有余悸,毕竟那些人的死状实在是令人作呕。
不久之后,天牢中便传来消息,那人还是没想象中那么硬气,便都招了。说自己是慕名而去蜀地拜访,想学些养蛊之术,但当地此术却并不外传,他便偷偷地学了起来。
此次杀人,只是为了试试自己的养蛊之事如何了,但除此之外,他却并无多说,叶令风问他受何人指使,他却说无人指使他,都是他一人所为。
难不成……便又要被他逃过一劫么?
白景殊微微眯起了眼,不过他早就知想要彻底铲除丞相的势力并非易事,但此刻他却略有些急,他深知王松会是他为言老将军平反的路上,一个很大的阻碍。
这场明争暗斗已经持续了数年,双方互相有来有往,只是如今丞相已不如先前那般举足轻重,或许离结束这场无谓的政斗已并无多少时日了。
白景殊看着窗外被风吹落的白梅花,忍不住捡起一朵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