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写这个信的人,二人一直以为那人是脑袋秀逗了。
这不是来浇本国士气的吗?
因为这信,元怀陵对封禾岚几人都没什么好脸色,“你们是来开玩笑的是吧?看到那边了吗?我们又赢了,大家还在庆祝呢。”
这消息就跟一盆凉水泼下来似的,说给鬼佛山不信。
车夫几人闻言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又做出一脸无可奈何。
“这……这就是宫中的意思,我们不敢误传。”
秦清寒看着几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收了那信只,面上带了几分沉穆,“宫中为何突然要派人求和?”
“是啊,胜报大捷我们都有准时传递到宫中去,他们应该都知道我们快赢了才是。”元怀陵挠了挠头,满是不解。
这其中,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眼看二人一副警惕模样,车夫几人面上做出越发无奈的样子。
一人道:“京中……的确是出了事。”
闻言,秦清寒和元怀陵顿时面色一变,连忙问:“什么事?”
如今胜利在即,若是这时候京都出事,只怕他们也无法安心。
车夫摸了摸封禾岚的脑袋,随后把封禾岚的脑袋往下压了压,一脸痛色道:“如今京都局势困难,我们能出来已经算幸运的了,路上可是损失了好几个兄弟了。”
说着他暗中掐了把封禾岚,封禾岚吃痛,眼角微湿。
他心里骂娘,这时候还要掰扯自己。
“禾禾别哭,如今咱们出来了,只要把你送出去那京都就没事,其他几个哥哥也能安息了。”车夫安慰说。
其他几个看送的人跟着掉了几滴眼泪,搞得秦清寒和元怀陵云里雾里的。
看了片刻,还是元怀陵先受不住。
“好了好了,你们别哭了。”他抬手打断几人演戏,面上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如今你们一直到时间经不起耽搁,有事说事。”
看着几个大男人哭,他瘆得慌。
车夫几人闻言这才没再哭,擦了眼泪收了情绪,方才继续讲述京都之急。
“大将军,是这样的。如今突然几队流族兵马围住京都,城中守军不够,如今败退几里,只怕……”他洗了洗鼻子,面上都是焦急,“只怕不出两日,京都就要被攻陷了。”
其他几个人又叹了口气,“我们冒死出来,将军且务必信我们。”
在他们口中,京都已经成了快要被攻陷的可怜之地。
元怀陵听完有些着急,可是仍然觉得哪里有心不对劲,不过他说不上来。旁边的秦清寒漠着一张脸,看着几人不曾言语。
这下车夫几人被他看得发毛,连掉眼泪都觉得尴尬。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良久,秦清寒方才出口。
车夫几人眼中微亮,随即点点头,“是是是,都是真的。我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二位将军,为了京都还是快点把禾禾送到流族军营吧。”一人催促说,“京都那边……可等不了我们太久。”
其他几人有符合两句,元怀陵差点就信了。
只是秦清寒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沉吟后说:“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今日我们方才打胜一战,大家都忙着庆功,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兴,明日再送,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