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儿？”

“是关于烟云镇都尉一事。”

“哦？”姬长恭挑了挑眉，在案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现在担任烟云镇都尉的是吴晗的堂弟吴永，申将军觉得此人不妥？”

“小吴将军机智过人，有勇有谋，在年轻的一代当中，算是个杰出的俊才，末将也十分欣赏。”

“那申将军的意思是……”

“其实是之前钱都尉就跟末将说过辞官一事……”

“辞官？什么意思？”

“钱都尉近些年身体一向不太好，虽然边关一向还算太平，但是毕竟上了年纪，晚上始终都不敢深睡，渐渐觉得自己体力有所不支，反而怕坏事，加上他说自己年少入伍，多年没有过过平头老百姓的生活了，所以，想在这一次巡边之后，便解甲归田，过几天闲散生活。”

申由时说着话，又叹了口气：“钱都尉虽然武功不算高，谋略也稍显迂腐，但是这么多年守在这里，也没有出过大错，大大小小的仗打的也不少，身上的伤口层层累累，到了下雨天就酸痛了厉害，他对末将说了自己的打算之后，末将一直心软，便答应他在他开口之后替他说话的。”

后面这段话说得姬长恭深有体会，都是军人，都知道伤口对于军人来说，几乎是一种生来就有的东西。

但是年老之后，那些伤口带来的副作用，他也是十分清楚的。

“可惜了，”姬长恭也跟着叹了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