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我们母子俩这一次是听闻皇上要公开审理良平县主一案,才特意赶过来的,为的就是揭穿良平县主的真面目。”
左相夫人一脸悲戚地跪下身去,旁边的况文修跟着她一起直挺挺地跪下,只是因为他庞大的身躯,地面都感觉被他震得抖了三抖。
“哦?”皇上微微眯了眯眼,“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也是臣妇家门不幸,”左相夫人拿出手帕抹了把眼泪,才接着道,“原本是我们家这个孽障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县主,哦,那会儿县主还没有被封县主呢!
于是跑过来告诉臣妇,他与县主有了夫妻之实,还拿出了他们俩之间的定情信物,让臣妇前去提亲,臣妇是被他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赶紧就去了阮府,结果,竟然被阮府的老太太直接给轰了出来。
后来臣妇也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心里一直纳闷儿,难道这阮小姐一点儿名声都不顾了不成?原是打算等老爷来了,再问过老爷的意思的,谁知道这个时候……”
说到这里,左相夫人顿了顿,指了指况文修:“我这儿突然间就被歹人给废了,这事儿,都被大伙儿当成了笑话,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儿认定是阮小姐干的这事儿,为的是甩掉我儿,我跑去找阮老夫人评理,结果唐姑姑跑来证明不是阮小姐干的,还说他们那定情信物是阮小姐拿去城外给难民的,我儿是从难民手里抢来的。”
况文修听着她在那里诉说,一直低垂着脑袋,肥胖的身体在哪里缩成一团,就像是一坨肥肉似的摊在地上。
这会儿却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我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是只能将委屈往肚子里咽,他虽然不是臣妇的亲生儿子,但是这么多年在臣妇的膝下长大,臣妇见他如此,心里怎么过得去?但是臣妇也明白,阮小姐有证人有证据,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不成了,所以,臣妇便暗暗去城外的那些难民当中询问,看是否真有其事,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