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肯定是没有听出来的,他们只觉得看戏看的很带劲啊,手上的瓜子都要吃完了,但显然后续更精彩啊。
经过陈珂那一场事儿之后,陈母起义了,陈尧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能拿闺女压制陈母了,谁让人家闺女水灵灵的站在那,霸气的很嘞!
长公主出乎意料的好像真的只是来看戏的,跟她儿子没啥关系的事儿,她就当热闹看,说实话,要不是很有可能牵扯到冯柔,她是不会来这呆着的。
怎么的,是点心不好吃,还是婢女手艺不好,肩膀按的疼了,她为啥要来这遭罪,吵吵嚷嚷的没个消停时候。
沈太傅倒是一直保持着沉默,跟他上一场可是完全相反,好像跟他没关系似的,甄显都忍不住看他好几眼了,反常啊这是!
“沈公子是想要证据吗?好啊,我先给你解答一下这是为什么!”陈媛微笑着,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样。
“陈三姑娘一会儿说要问,一会儿又要解答,怎么,反复无常才是你永安侯府的态度吗?”
沈致远又跳了出来,话是对着陈媛说的,但眼神却是看向陈尧的,尤其是他话里还提到了永安侯府,这就不仅仅是陈媛自己的事儿了。
陈尧心里有苦说不出,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只好装作听不懂的亚子,不然嘞,上去把陈媛嘴堵上?人家也得听他的啊!
“沈公子身上有胎记一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咱们暂且放到一边。
接下来就是关于玉佩的事儿了,尤其是这件事还涉及到了许多人,还连累了陆世子承受了无妄之灾。”
......
沈谕暗自咬牙,瞪着陈媛,还真是随时随地没忘了给他挖坑啊,左右他跟陆衍之间早已决裂,要不然还真会被她坑到。
“先说这玉佩,大家都知道是冯柔冯姑娘母亲的遗物,当初作为沈冯两家的信物交给了对方保管。
后两家退亲,玉佩又交回了冯家手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沈谕沈公子,自是见过这枚玉佩的,沈公子,我说的可对?”
“见过又何妨?我沈家送去的信物,冯世妹也应该见过才是,这有什么问题吗?”沈谕反问道。
“按理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合情合理,但偏偏就是在这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也是防不胜防啊!”
陈媛声音缓缓升高,“沈公子,我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你是太傅嫡孙,少年成名,考中秀才,你的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有着远大的前程,为什么要跟个小女子过不去呢?”
“我没有...”沈谕下意识辩解道。
“难道只是因为她拒绝了你,退了这门亲,你心有不忿,就要陷她于不义吗?”陈媛慢慢说出后半句。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面,荡出了一层层涟漪,也在所有人的心里引起了波澜。
“呵,为了诬陷,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了,你有证据吗?”沈谕冷笑,不为所动。
“有,”陈媛点头,沈谕怔住,随即冷笑了两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上次咱们也说到贺竹贺公子身上带着绣有冯姑娘闺名的手帕,”陈媛看着沈谕,直直的好像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沈慧因为好奇你未来妻子的样子,去调查冯姑娘,知道了冯姑娘心有所属,冯姑娘坚决与你退了亲。
你自小心高气傲,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你堂堂太傅嫡孙,满腹经纶,哪里比不过一个靠卖字画为生的书生呢?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这个书生哪里都不如你的份上,当你无意间得知这个书生年纪轻轻就考中的举人的时候,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你的心态变了。”
“你变得不甘,你开始嫉妒他,一个书呆子凭什么能得到姑娘的芳心呢?你有哪儿里比不上他呢?”
......
陈媛紧盯着沈谕的眼睛,声情并茂的讲述,声音充满了蛊惑性,“你开始调查这个书呆子的过往,你想知道知道你输在哪儿了!
可是,你却意外知道了沈慧也时常去贺竹的铺子里,有时候是买字画,有时候是留下定金,专门定制一张画。
你起了疑心,你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沈慧也会对贺竹感、兴、趣,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在那一刻起,可能你就恨上了沈慧,恨她帮着外人,恨她让你放弃调查,恨她不在乎你的心情,往你的伤口上撒盐。”
沈谕面色平静,似乎听的是别人的故事,陈媛也不管他,自顾自说着自己的,除了冯柔脸色苍白,似乎并没有人在乎陈媛说的是什么。
“于是,你买通了冯柔身边的丫鬟,偷龙转凤的把她的玉佩盗了出来,为了防止冯柔起疑,那块赝品是你按照那块正品仿制的,我说的可对?”
“一派胡言!”沈谕咬了咬腮帮子,怒斥道:“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有证据吗?”
陈媛没回答他的问题,又开始说道:“你一开始可能没要怎么报复贺竹,大概可能只是恶作剧一下,可,世事无常啊!”
陈媛的眼神耐人寻味,“那一日,沈慧又去玉芳斋寻贺竹,不巧的是贺竹旧疾复发,沈慧送他去的医馆。
你们二人同时知道了一个秘密,一个可以改变人生的秘密,不同的是,沈慧选择在合适的时机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而你却选择把他掩盖下去,最好是再也没有发生过。”
“你胡说!”沈谕咬着牙,红着眼,好像被人说中了心底最不愿为人所知的那一面,那,独属于他自己的阴暗面。
沈太傅看着这个自己寄予了厚望的长孙,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沈谕却有些慌了神,看向沈太傅的眼底充满了哀求,沈太傅闭了闭眼,错开了他的眼神,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