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寰：“王爷早已经认出了？”

楚九陵：“国公，你在怕什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王爷又是打了什么主意？为楚甲说亲，只是一个说辞而已？”

“国公心知肚明。国公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臣已经和王爷说了。小鱼是我的女儿。我和她的娘亲有不得不说的秘密”

“是吗？”

“王爷，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小鱼，她是个单纯的孩子……”

“国公是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小鱼，本王势在必得”

“王爷，臣知道与突厥的战争已经快到尾了。很快所有人就会撤离边城，您回到京城之后，也到了成亲的时候。陛下会为你择良妻。小鱼只是山野中长大的孩子，粗鲁无礼。她是我的女儿，因为误会，我分分开了那么久，臣不想女儿收到伤害”

“国公，你在逼我？”

“王爷，臣没有逼你。臣只是爱女心切”，上官寰自从知道楚王对小鱼存了那样的心思后，他隔几天就做恶梦。梦里，一开始小鱼和楚王过得很快乐。可后来，他看见小鱼死了。他想去救小鱼，发现自己也死了。他和玉溪都死了。眼睁睁看女儿被皇宫里的那些人害死了。

他写信回京城的相国寺。大师没有回复他。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真的怕梦中会成现实。从前，他连续几日梦到自己杀了欧阳大人，没几天就传出欧阳大人在狱中自刎的事。

所以他得在这件事发生以前。杜绝所有可能。他怎么能让自己女儿被楚王伤害？他要为她铺平一切。

“王爷能保证一心一意对待她？她外表坚强，可她是个内心脆弱的孩子。”

楚九陵突然在意气风发的归国公身上看到了苍苍。

“国公，本王做事轮得到你来管吗？”

楚九陵一恼，走人了。本王看上你的女儿，那是你的荣幸。至于父皇，小鱼有了归国公府的身份，而国公据说又是好友，他跟小鱼不是水到渠成？

上官寰背靠墙，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眼睛有些红。胡须泛滥。从小鱼被楚王带走，他就担心得寝食难安。小鱼被带走时，未醒过。楚王想对她做什么，简直是随手可得。

他能理解柳闲的心情了。柳闲把小鱼当做亲生女儿，甚至到死时，从不怪小鱼，一心为小鱼着想。他不同意小鱼与楚王有联系，毕竟楚建帝还在。楚建帝还未登基时，他们还是朋友。可他当了皇帝之后，他们只是君和臣。一切都变质了。楚王跟年轻时的楚建帝一模一样，开始对文德皇后好，后来他把文德皇后打尽冷宫，让那些妃子伤害她。文德皇后死了，据说死时，眼睛未合上。好些人私底下偷偷说，文德皇后死得冤枉，不瞑目。可谁也不知道文德皇后是怎么死，都说她被突厥人行刺了。可只有他知道，那天他有急事不得不闯入书房，看见了那一幕。文德皇后躺在血泊中，她的眼睛已经合上。嘴边还带着笑容，走得很安详，像是睡觉了。如果没有没有旁边的血泊，他都不相信文德皇后去了。留下了她两个稚儿。楚王那时已经记事，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可三殿下还小。

文德皇后倒在一边，楚建帝也摊坐在地上，手脚抖动。楚建帝的脸上还有手上全是血。

他连续喊了几声陛下，楚建帝才回神。他不仅手脚抖，连声音也抖。眼中有害怕，更多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