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鱼食指指着自己，她没听错吧。

“嗯”，苏玄黎在大冷天打开自己的扇子，给自己扇了几下。他有点热，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想诱拐小孩的人贩子一样。

楚九陵就在一边看他们互相“吹”。他记得苏玄黎跟他一样，不爱说，怎么大家一碰到小鱼，哥哥成了话痨。

“你见过大龄儿童上过学？”，开什么玩笑，前世她都上了十几年的学了，重生古代，好不容易自由，不受控制，她才不想回牢笼。她还要养家。

“见过”，大龄不就是年龄很大。可小鱼看起来年龄不大，脸上稚气未脱，小大人一个。

小鱼不理他。

“小鱼，你多大了？”

“你问来干什么？”，这个人像干什么？问她年龄干啥，不知道姑娘家的年龄很隐晦？姑娘的年龄是一件不能说的秘密。

“快告诉哥哥，没准哥哥能让你进去”

她肯本就不想进去。若是小鹿能进去就行了。眼前站在眼前是边城最有资本高傲的人，但是她并不想在他面前低头。他已经很看不起她了，他们家就是一小老百姓，只要填饱肚子就行了，不在乎那些虚名。

“那你贵庚？”，想问她的年龄，先把你的年龄给姐报上来。

“刚过弱冠”，那就是二十了。

“我告诉你，九陵也快行及冠之礼”，九陵行礼之日就是封王之日。

她只问苏玄黎而已，他干嘛告诉她恶煞年龄。她压根就不想知道。

“小鱼，我已经告诉你，你总该告诉我你多大？”，礼尚往来。

“十三”，她已经发育了，个长高了，就缺胸部了。搞得她以为自己就是个小子。但是欧阳玉溪时常提醒她是个姑娘家。欧阳玉溪以为她不懂，告诉她姑娘发育了会怎样，还会来葵水。其实这些她都知道，都十三岁了，也不见来葵水。她就担心，某天出去，葵水突然来了。而且古代又不像前世方便。真怕那时候会出窘。

“还是小孩子”，他比小鱼大七岁，九陵比她大六岁多，年龄相差不算大。挺配的。苏玄黎暗中点头。

“不小了”，小鱼把苏玄黎的手打点。跟钰璟一样，喜欢摸她的头。在前世，十三岁或许还是个孩子，但是在古代，都能挺半边家了。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们认识？”，楚九陵忍了半天，还不忍不住开口了。除了苏玄黎在听风苑出口拦下他不能杀人，好像苏玄黎并没有跟小鱼见过。而且他又闭关了十天。他们现在熟得跟已经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

“不认识”，小鱼说的。

“认识”，苏玄黎说的。

异口异声。明显有鬼。楚九陵不信他们两的鬼话。他不再理他们。楚九陵越过小鱼和苏玄黎，径自走向京山书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