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身边的丈夫,等发现他没给自己半分回应,只能狼狈转身离开。
祁朗并不是不想跟她走,而是,他还想留下来跟季萦再聊聊,索性就不给回应了,转眼间,桌上又恢复到了一片欢娱。
直至酒足饭饱,众人散去,唯独他留了下来,看向季萦,眼里有些不认同:
“你为什么跟她说那些?”
季萦倒是满面无辜的,自斟自饮着,问:
“我说什么了?”
祁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了,按了按眉心:
“你跟苏雨说生孩子的事儿干嘛?”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季萦耸了耸肩,“你们俩没生孩子这不是事实吗?”
她没半点多余表示,好像真是无意之间说出那句话的,然后啜了口酒:
“不能说总有个原因吧,是她不孕还是你不育?”
“你!”祁朗一时之间急了起来,可抬头看见她时又有些发不出火来。
最终,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将故事娓娓道来,或许是多年以来已成心结,经过种种,愈演愈烈了,苏雨后来越来越忌讳这件事,以至于自己连夸赞一句朋友的孩子可爱都敏感。
“哦,这样啊,知道了。”季萦漫不经心的,又倒了新的一杯酒出来,不急不缓讲话补全,“可谁叫她要先要招惹我呢?”
祁朗诧异望向她,这句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她就是有意的。
可季萦那般慵懒随意的模样,朝他望过来,眼波微微流转: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受欺负,先声明啊,我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故事在里面。”
她歪头像是思考了一下,笑了起来:
“其实也没差,就算我知道了也还是会说的。”
于是祁朗没话了,他是知道的,这个女孩儿睚眦必报,最是小气得很,偏偏这副面孔,又让他觉得有一些张扬的可爱出来。
他垂下眸子,似乎因为自己生不起气来的心理对苏雨怀上了一点愧疚,有些无措的告了辞:
“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少喝一点,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