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我们上楼吧。”

裴毅哪见过她这样的姑娘，只呆愣了片刻，便察觉到她伸手点了下自己鼻尖：

“阿毅怎么傻住了？”

面对一向严肃的副总经理和女人之间做出了那种互动，虽然是对方单方面的，可前台小姐还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只一瞬，她又忙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裴毅心头生起一阵火气，这回是真的转头走了，季萦马上跟了上去，言语间多有调笑：

“阿毅怎么还害羞了？”

前台痴楞的朝两人背影看了过去，只见在他们进入电梯前的一刻，季萦伸出手挽上了裴毅的手臂。

她快要抑制不住口中的尖叫，连忙伸手捂住了嘴，自己这是看见了什么？裴毅绿了裴珏吗？

电梯里，裴毅烦躁的甩开了对方的手，脸色黑得就像锅底：

“季小姐有话就说。”

季萦却从电梯门关的那一刻就变了态度，面色倦倦，再没有想要与他暧昧的举动，捂嘴打了个呵欠：

“别着急嘛，谈事哪有在电梯里谈的。”

裴毅看着她翻脸比翻书还快，甚至连半点转折前的预告都没有，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压下了满腹的话什么都没说出来。

幸而位于二十九层的地带并不需要经过人多眼杂的员工区，甚至这一层就基本上都是独立的办公室，只供几个职位颇高的高层人员使用。

二人一前一后往副总经理的办公室走，裴毅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索性连会客室都不让人进了。

门打开，秘书见来了个美貌煞人的姑娘愣了，可良好的专业素养让她转瞬便清醒过来，询问：

“我去给客人准备茶点，请问这位小姐要喝些什么？”

“你的耳环很漂亮。”季萦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却先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耳侧，抬眼微微笑了，“意式浓缩吧。”

这是能让女人都会心动的容貌，内间的办公室门“喀”一声合上，秘书摸了摸自己微红的脸颊，连忙出去准备咖啡了。

看着把自己的办公室当成免费景点一般在观赏的人，裴毅十分不耐烦：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来裴氏有什么事儿了？”

季萦站在置物架旁抬高了手，微微垫起脚想够到高处的一个花瓶，她身高不够，才刚好能摸到个底，却很坚持，一副不把花瓶取下来不罢休的模样，花瓶和她，都呈现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啪！”

结果不出所料，那掐丝珐琅彩的瓶子晃动了几下，果真掉了下来，在地上碎成了片状。

裴毅眼底沉了下，开口：

“这是乾隆年间官窑的，价值三千万。”

“唔……是吗？”季萦轻轻皱了眉头，眼底有些心疼的感觉，蹲了下身欲要把碎片捡起来的模样。

她伸手直接捡起了瓶底的那一块碎片，端详了几秒，抬头：

“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