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都敢跟祁朗那什么啊?”
他刚才可没看见这伤。
季萦侧开眼:
“不关你事。”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乐队三人整理好乐器便出了工作室准备回家了。
张三儿开上米渔的车,脸色不太好看的往对方所住的方向驶去。
他倒是不觉得亏心,开着别人的车还要对别人甩脸子。
米渔确也大感不妙,这脸色,活生生像是要把自己载到屠宰场去杀了一样,他咽了咽口水:
“停一下,我买瓶水。”
张三儿当没听见一样,那油门还是踩得厉害,连速度都没放缓半分。
可米渔又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呢,他能服一次软都是给了对方天大的面子,这会儿见对方不听,也恼了:
“我说你停一下!耳朵聋了吗?”
“吱——”
轮胎在地上磨出两道漆黑的烧痕,张三儿突然便踩了刹车,由惯性所引起的力量使得米渔整个身子都往前甩了出去,又被安全带狠狠拖回来,胸口立时传来一阵生疼。
米渔捂着心口,待那阵疼缓过去之后直接骂了出来:
“张三儿你有病吧?疯了是不是?”
张三儿也没落到什么好下场,他也坐在车上的,唯一比对方好一点的是,他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而对比这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他也是皮糙肉厚的没觉得有多疼,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从另一侧,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人直接拖了出来,往路边的小超市走:
“来,不是要买水吗?走啊!”
米渔当然是反抗不过一个长年累月靠打架锻炼得身体素质极好的人的,他也懒得反抗,若是挣扎的话,说不定还会受伤,便任由他把自己拉走了。
一直走到超市里,还没等他去拿水呢,张三儿便先开了口:
“老板,给我拿包烟。”
“什么烟?”
张三儿语气冷硬:
“随便。”
“怎么还有随——”老板一边说一边把头抬了起来,却在看见他的表情是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这面色,看起来自己要是不下一秒拿给他就会砸摊子了。
他打开货柜,也没什么借此机会将最贵的烟兜售出去的杂念,随便拿了包中等价位的黄鹤楼递了出去。
好在张三儿还算守规矩,没做出什么拿了就走不给钱的事,扫码付了款过后这才拿上烟拉着人又走了。
米渔一头雾水,又生气:
“不是,我还没买水呢。”
“你哪用喝什么水?”张三儿皮笑肉不笑的,一边说一边将烟盒暴力拆开了,“抽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