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下午的练习,曲子却还是练得不怎么好,这次祁朗写得这首歌有些难度。
季萦倒也耐得下性子,连一点儿烦躁都看不出来,他们排多少遍,她就看多少遍,有时候还能给点儿建议,不知疲倦,只隔一段时间就出去抽根烟。
跟她一样,在排练人员之外却依旧在这儿陪着的还有米渔,坐在那儿端端正正的,极乖巧一个小孩儿,有时候与她攀谈几句,倒也不多,话语被淹没在滔天的音乐声中。
她又去抽了根烟,米渔看着排练室中间三个人进入了新一遍的曲子,他默默伸了手去够杯子,却发现水已经被喝空了,起了身往外走,去接水去。
回来的路上,路过休息室,他看见季萦刚点着烟,便站定在门口说了:
“你烟瘾也太大了些,数数今天都是第几支了。”
季萦见他便笑了,指间夹着烟娉婷走过去:
“我抽几根烟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了?”
“啧……”米渔轻蔑的从齿间发出啧声,翻个白眼,“也不知道那烟有什么好抽的?”
他可是要维持乖宝宝的好人设,烟酒这东西,是万万不能沾的,自己可不像她那般,有如同泡在了福尔马林里一样,那般永远美丽得天独厚的资本,烟是多催人老的东西。
季萦这般,便起了坏心思了,挑眉一笑:
“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米渔闻着那根烟随着自动燃烧而散发出的奶油香味有些心动,却还是顽强的拒绝了:
“不不不,你还是自己抽吧。”
可季萦偏就像一个引人堕落的魔鬼一般,将香烟调转递到他的唇边,诱惑着低语:
“试试嘛,就一口,没关系的。”
那香气,燃烧在鼻端,无限的扩大了开来,是一种催人食欲的气味,米渔咽了咽口水,找了魔一般,张开了嘴,任她将滤嘴送到了自己唇瓣当中。
那烟头是甜的,是与闻起来别无二致的奶油味,季萦哄小孩一般,笑着说:
“吸一口。”
身体比脑子先有了动作,还没等米渔意识过来,他便已经对着滤嘴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这初次抽烟的人大都不会有什么美妙的体验,他立马呛咳了起来,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张三儿的喝止:
“你在干嘛!”
季萦循声而去,正好撞见祁朗眼里夹杂着不满的情绪,她轻轻一笑,展颜将烟放回了自己嘴里。
三人练了好一段时间也该休息了,便放回了乐器暂时休整,他见米渔迟迟未归便想出去看看,也正逢祁朗也想出来看季萦,当然找的是想出来透口气的粗糙理由,他们便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谁料,这一开门就看见个如是场景,张三儿心里一阵慌乱,小孩儿怎么能抽烟呢,而且她还上手去喂?抽个烟需要喂吗?更何况米渔他还对她有意思。
这下他也来不及分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了,一上头就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