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的耳旁风还是有效果的,但宁山河不是傻子,他也对万品珍馐的分配没有什么想法,所以蒋氏说多了之后,他甚至想过要不从宁记银铺里抽一成利不给宁橙娘,省得宁橙娘来家里闹。
蒋氏知道宁山河有这个想法,这还了得?
见宁山河不听她的,便从张氏那里下手。
张氏素来耳根子软,且对宁橙娘与宁柳娘是一个样的爱护。
所以对宁山河没有用的耳旁风,在张氏那里起了效果。
所以张氏私下多次暗示宁老头,若是给许言夏分两成,怎么也该给宁橙娘一成。
这话可给宁老头气了个仰倒,随即就与张氏吵了起来。
反正许言夏来宁家这天,宁老头与张氏还没有和好。
所以宁老头与张氏两个互相不说话,但是两人都对许言夏嘘寒问暖了一番,就是各说各的,又互相斗气,整得许言夏很是尴尬。
许言夏这样的氛围中,也就没有那么多废话了,郑重的喊了一声外公外婆后,就开始直奔主题。
“我这回来,也不是别的事儿,就是想跟外公将万品珍馐那分红的契书销了。”许言夏道。
宁老头哪里听得这个,当即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咋的?乖宝,你为啥要销了契书?是谁到你那里去说了什么吗?”
许言夏见宁老头这么激动,当即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没有谁说什么。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外公,您别急,先听我说完。”
宁老头被许言夏又扶着坐会椅子里,但是还是紧绷着,似乎不听个究竟不罢休。
许言夏想了想措辞,“外公,我想了一下,这几年我从万品珍馐得了这么多红利,早就超过那几个菜谱的价值了。我知道外公对我好,想要贴补我,但是外公,我家里如今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再要外公这样贴补,我心里不安。”
宁老头怜爱拍了拍许言夏的手背,“傻孩子,这有啥不安的?自己外公,有啥不安的?再说了,我老了,还有这一份产业在可以分,自然想分给谁就分给谁,更何况你也不白分这两成股。”
说完,他似乎还是觉得蹊跷,追问一句,“真没听着什么闲话吗?”
许言夏笑,“真没有谁说什么。我天天不是在仁济堂坐诊,就是在听梅园读书,谁能说什么闲话给我听见?”
“外公,我是真心实意想将那契书销了。”许言夏郑重说道。
见宁老头要反驳,许言夏抢先说道:“外公,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文哥儿与明珠也渐渐大了,家里以后用钱的地儿还多着呢。”
“宁记银铺是公账,家里的这么多人,靠着银铺的生意开销也勉强持平。您手里有万品珍馐一个来钱的产业,没有将钱给家中想来舅母多少心中会不乐意。就算舅母深明大义,大姨母见我分了利,也必然想分一杯羹。外公您辛苦一场整顿出来的生意,我不想您就这么早早的因为我,不得不将它分了。”
当然,最后这两句,许言夏就是在给蒋氏上眼药。
(小肥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