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唤一声。”

“……夫君。”

“很好。”

南宫雪容低头吻在她白皙的额上，压抑住声音的微颤，道：“阿弱，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会拿命宠着你们的。”

成弱呆住了。良久怔愣无言。她真的做不到……可是……又不能在这时惹怒南宫雪容。

两人相对沉默了半晌。

南宫雪容将她抱回了榻上，蹲下身帮她穿好了珍珠绣鞋。

方才起身慢慢道：“阿弱，我知道你们司空族女子的奇能。我可以让你考虑几日，是主动帮我生，还是我废了你的金丹……”

成弱震惊地瞪大了杏眸，惊惶地望着南宫雪容那张冷寂严肃的脸。

若她不愿，他便要废了她的金丹……那她这辈子就真的废了……

“夫君……不要……”成弱用力地摇了摇头，泪珠便滚落下来。

“别哭，哭也无用。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南宫雪容冷漠地道，不甚温柔地举起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成弱的眼泪却掉个不住。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你若废了我的金丹，我真的会去死的！南宫雪容，你不能！”

南宫雪容却轻轻一笑，捏住她小巧的下颌道：“你死不了。阿弱，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

成弱忍不住大哭道：“南宫雪容！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恨我杀了你，要日日折磨我，让我痛不欲生，我也认了。你……一定要逼死我吗？”

“哈……你……不懂吗？”南宫雪容自嘲地一笑，眸子深处闪过黯淡的水光。一闪而逝。

“……我懂，你要我听话，要我当你的玩物，要我的全部属于你……你做到了，我已经彻底死了逃走的心。你便可怜可怜我，给我留一条活路吧……”成弱哭道。

“呵……”南宫雪容冷嗤一声。

顿了半晌，方才道：“……嗯。你明白就好。孩子的事，三日后，我要听到你的答复。王妃，想好了……再说。金丹被废，可什么灵丹妙药都恢复不了……”

他状似无意地理了理袍袖，转身离去。

成弱急道：“那……明日……明日大公主府……”

南宫雪容并未转身，只是淡淡答道：“你可以去，但只准待半日。迟一刻都不行。”

成弱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总算是答应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翌日，成弱乘一顶精致小巧的玉辇去了大公主府。

身边跟了八个侍女，还有一百王府侍卫跟随保护。

成弱命那一百侍卫留在了外殿客厅等候，自己只带着八个侍女去了钟离怨居住的殿宇。

这八个侍女是南宫雪容提前安排下的，她就算不带，估计她们也会主动跟上来。

进了正殿，成弱一眼便瞧见了一袭锦绣华服的钟离怨。

他坐在雕花紫檀木桌前，桌上摆了满满当当几十金盘的珍馐佳肴，看见成弱，忙放下了手中最时兴的话本书，面上带笑地站起身迎上来。

“阿弱，你可来了。我等你好半晌了。”

“嗯，我这不是来了吗？”成弱轻轻笑道。

看钟离怨这副模样，倒还过得去。没有苦大仇深，也没有痛哭流涕。

不知是巫马红鸾真的待他不错，还是……昔日的精灵族小王子终于也学会了装得若无其事，将所有痛苦埋进心底……